为他和伊丽莎白解决所有与化学有关的问题。再也不会有人质疑他和伊丽莎白了。
秦朗对未来很满意,帕森斯和哈特也是。
他们全都微笑着。
“你太谦虚了,秦先生”帕森斯还想说点什么,但就在这时,火车鸣响了汽笛,发车的时间到了。他只好与哈特向后退一步。摘下帽子向秦朗道别。“年会时再见,秦先生。”
“再见,帕森斯先生,哈特先生。”秦朗也摘下帽子向他们行礼。然后车门滑过来关上,火车启动了,慢慢前进,化学协会理事和《美国化学会志》主编渐渐被抛在远方。直到这个时候,他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转过身将帽子丢给站在身后的安全处主管。
“感觉怎么样,老板?”菲斯伯恩一边把帽子递给随行的内务部特勤,一边笑着问。
“糟糕透了,劳伦斯。”秦朗摇着头,走向他的包厢。
“糟糕?”菲斯伯恩不明白。糟糕?他完全没看出来,相反,他觉得一切都很好,都很顺利。老板得到了无数荣誉,还有一连串引人嫉妒的头衔,与化学协会和科学促进会建立了联系,他还有什么不满意呢?就因为他刚刚损失了一笔还没有得到的钱?
劳伦斯菲斯伯恩很快就发现自己是一个极其庸俗的傻瓜。
“劳伦斯,我的手痛得要死。”这才是让秦朗觉得糟糕的那个问题。当他走出费城市政听时,成百上千名常春藤的学生一涌而上,将他包围起来,争着与他握手,并请求他在封面是他和伊丽莎白的合影的那期《美国化学研究评论》上签字。当然,他不得不满足他们的全部要求,但结果就是他的手正在隐隐作痛。
这种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真见鬼,我还以为现在的美国大学不会组织如此大规模的c具有典型表演性质的群体活动。”秦朗低声咕哝着,转进他的包厢,在床上坐下了。
所以菲斯伯恩没有听清楚。“什么,老板?”
“没什么,劳伦斯。”秦朗挥了一下手,不想让他的安全处主管知道他对学生们的表现的真实看法——他就是觉得那是一次表演,除了少数人,恐怕大多数学生对他都谈不上尊敬或者崇拜——他只有二十八岁,并不比大学生们年长多少,要得到他们的尊敬无疑是极其困难的,而这个时代的大学生也几乎不可能狂热的崇拜某个人。
所以那就是一个刻意准备的表演,使人激动,但负面效果也很突出。
值得庆幸的是,这样的表演,理论上不会再有第二次了。“真是幸运,我首先拜访了佛罗里达州立大学,然后才出席费城的会议。”秦朗笑起来,“否则还会再来一次。”
然后他抬起头,看向安全处主管。“圣迭戈有没有消息传过来?”
解决了麻烦,现在他需要关心的就是中国的局势——在变法运动进行了这么久以后,皇太后与皇帝c后党与帝党c保守派与维新派,他们的矛盾应该早就变得异常尖锐,冲突也在逐渐陷入白热化,预料中的那场宫廷政变随时都可能发生。当他离开圣迭戈时,秦朗曾经告诉瑞切尔和奥康纳,一旦得到有关中国政局的新消息就立刻给他发电报——但菲斯伯恩却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没有,”安全处主管肯定的说,“我没有得到任何消息,老板。”
“没有消息?”秦朗的眉毛几乎毫不察觉的皱了一下。慈禧仍然没有发动宫廷政变?这似乎一点也不符合她的性格,尽管现在的情况与他知道的历史完全不同:恭亲王还活着而且所有的消息都表明,在他的强烈干预下,维新份子实施的政策还不是特别激进。但即使如此,时间也拖得太长了。
然而他还没有力量改变现状,只能等着,等待预料中的事情发生。政变一定会发生,秦朗从没有怀疑过他的判断,一切都只是时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