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亲朗很希望尽早离开,但他做不到这一点:解决了那些原本准备涉足雇佣兵业务的潜在竞争对手,他又不得不加入到摩根与范德比尔特等人组成的更小但也更高级的谈话圈子中,最后,还在少数好事者的一致要求下和正与她的晚礼服进行着艰难斗争的伊丽莎白跳了一曲。
结果,直到舞会最终结束的那一刻他们才得以离开。而到这时为止,时间已过去了三个小时。
这是一段足够漫长的c而且极其困难的时光,几乎刚一钻进马车,伊丽莎白就瘫倒在了座椅上。
“你的情况非常糟糕,伊丽莎白。”秦朗担忧的看着她,之前跳舞的时候,他就感到她几乎快要窒息了。“你真的应该提前离开。”
“现在我不想讨论这件事,秦。”她艰难的说,剧烈的喘息着,“总之,尽快让马车回到酒店。我得赶紧把这套晚礼服换下来。”
即使她什么也不说,秦朗也知道应该怎么做。他转身向驾驶马车的警卫发出信号,马车立刻移动起来,而他则回过头继续说:“或许我应该推迟明天的行程。”
“没有必要。这只是一点小问题,把衣服换掉就行了。”伊丽莎白态度坚决的表明了她的态度。
当然,那的确不是什么大问题,被一件极其不合身的晚礼服约束几个小时不会造成任何严重伤害至少她认为是这样。至于秦朗,虽然他感到担心,但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她的情况并不乐观,因此只好点点头,表示同意她的意见。
于是第二天清晨,他们按照计划乘上了开往美国首都的列车。
这是伊丽莎白第一次前往华盛顿,然而对秦朗来说却不是——不过,他上一次到华盛顿旅游是在一百零九年后——对于他们两人而言,那都是一座相当陌生的城市,但他们的反应却完全不同。
伊丽莎白很高兴。有一些兴奋,似乎完全没有受到昨天的痛苦经历影响,但秦朗却一点也兴奋不起来。在他看来,华盛顿是一座非常乏味的城市。而且他最喜欢的两个景点,越南战争纪念墙和朝鲜战争纪念墙还都不存在。
在美国读书的四年里,他一共去了华盛顿三次,每次都会用一整天时间游览两座纪念墙——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在这两个地方纪念那两场都有中队参加c并且美队都遭到失败的战争确实是件相当有趣的事情。
如果再配合上朝鲜战争纪念墙上镌刻的那句名言。“自由不是毫无代价的”,他能感受到的趣味就更加浓重了。
遗憾的是,这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或许,我应该向国会提议,修建一座”他想了想,现在就提议修建一座国家级的战争纪念墙似乎早了一些,不管规模还是阵亡人数,美西战争显然不够资格。不过他还可以从另一个方面着手。“当然,我可以在ubrel公司的总部前修建一座纪念墙,把每一个阵亡雇佣兵的名字刻上去。”
秦朗更仔细的想了一下。一座雇佣兵纪念墙。似乎还没有人这么做过。他可以开创一个新的“第一”。
他笑起来。“没错,我可以这么做。雇佣兵纪念墙,这是个好主意。”
“什么是个好主意,秦?”伊丽莎白抬起头看着他,笑声让她感到困惑,“你又想到了什么?”
“只是一个有趣的点子。”秦朗笑着说,同时继续构思着他的新想法。虽然他不可能也没有必要亲自设计整座建筑——这是建筑设计师的工作——但有必要想出一句镌刻在墙上的箴言。
而且这句箴言必须符合纪念墙纪念的对象,ubrel公司的雇佣兵,“自由不是毫无代价的”显然不适合用在这样的建筑上,他需要另外一句箴言。比如尤里奥洛夫曾经说过什么来着?“你如果不卖武器打击自己的国家,你就算不上一个国际军火商”,也许可以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