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进行得怎么样了。正如他知道的历史,在一六年开工建造两艘战列舰之后,直到一九年美国海军才会开始建造新的战列舰——也就是说,如果“无畏”战舰没有在今年开工,那么他就要等到三年后才能看到一个结果了。
三年似乎有点久。
秦朗摇摇头,收回思绪,开始继续收拾他的行李。但就在这个时候。伊丽莎白拿着一封看上去像是请柬的东西走进了他的房间。
“是什么?”他问。
“摩根派人送来的请柬,邀请我们参加今天晚上举行的舞会。”她把请柬递给他,“我们的行程要推迟了。”
“但仍然值得。”
“的确很值得。”秦朗对自己说,为自己的预测感到满意。同时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正由摩根为他介绍的那位先生——其实不需要任何介绍,他也能认出那是谁:现任纽约市警察局总长c未来的海军部副部长c纽约州州长c美国第二十六任总统c拉什莫尔山上的四座石头雕像之一。
“西奥多罗斯福先生。”
“能见到你是我的荣幸。”当然,秦朗见到任何一个大人物时都会这样说,不过事实上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才会让他真的感到荣幸,比如摩根,必然洛克菲勒。当然老罗斯福也同样如此。
未来的美国总统,而且执政时间长达七年半,任何人都清楚与这样一个大人物建立密切而友好的关系是多么重要。但对秦朗来说,与纽约市警察局总长阁下建立关系或许稍微有点麻烦:罗斯福痛恨并采取各种手段打击纽约警察部门的违法行为,对贿赂警察的金融家和商人也毫无好感。
而他就是商人,而且在加利福尼亚扮演的也是一个贿赂者的角色。
当然,罗斯福先生的耳朵大概没有那么长,视力大概也不足以看到在遥远的加利福尼亚发生的事情,但在一个严厉的执法者面前,秦朗仍然感到与他建立密切关系是件相当麻烦的事情。
但不管怎样,摩根已经为他做了介绍,而且他也向罗斯福打了招呼,至少开始还算不错——尽管他只得到了一个略显冷淡的回应。
“秦先生,我听说过你的名字。”纽约市警察局总长说,“一般人很难在同样的年龄取得像你一样的成就。”
“我只是比其他人稍微多了一点运气。”秦朗回答,同时暗自咕哝着:“我宁愿不要这样的运气。”
尽管已经过去三年,尽管事业进展顺利,然而他仍然对自己被某个疯子莫名其妙的送到十九世纪末的美国充满怨气。
不管怎样,失去的东西总是使人怀念。
当然这些抱怨只是在脑中一闪而逝,因为罗斯福正在接着说:“阿尔弗雷德对你的评价非常不错,还有你的那位海军陆战队临时中校朋友,他对你们在广州湾的军事行动中发挥的作用十分欣赏。”
阿尔弗雷德塞耶马汉,秦朗知道他说的是谁。根据他对的了解,罗斯福在一八八零年就已认识马汉,但现在看起来,他们似乎不仅仅只是认识,而且还有频繁的联系——可能是《海权对1660一1873年历史的影响》拉近了他们的联系。
罗斯福是一个扩张主义者,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而马汉的着作让他意识到,只有急剧扩张海军力量才能让美国获得与欧洲强国相同的地位
真是可惜,现在他既不是海军部副部长也不是美国总统,而且没办法说服吝啬的国会。
秦朗的脑子里迅速转过这些念头,同时说:“对于我来说,参与广州湾的军事行动既是生意,又是为国家服务的一种方式。”
“非常特别的方式。”罗斯福沉思片刻,又说:“你似乎对中国缺乏感情,秦先生。作为一个华人,这种情况非常少见。”
“我对正统治中国的那个政府缺乏好感。”但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