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鳞听到楼下的骚动下楼了。
金耀月疼得一脸的虚汗,也无暇和金鳞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
金鳞本还放松的面部绷紧了,在金耀月拿双氧水消毒的时候就打起了电话。
双氧水本身是不这么疼得,比起酒精来说并不会太过刺痛,但是金耀月依旧是疼得额头渗满了虚汗,消毒完就临时缠上了纱布,起码能够做到抑制伤口的作用。
不过五分钟老宅的大门就被打开了,一穿着白色褂子带着巨大医药箱的中年男人走了近来。
男人看到金鳞就唤了声:“老板。”而后也没等金鳞回应就先行解开了金耀月处理得非常粗糙的绷带,虽然先前已经消毒,但男人还是再次消毒了一遍,双氧水能够止住血液,但此时也许是口子过长,依然有血丝从伤口处渗出。
男子确认了伤口的确是足够的浅,仅仅是滑破了真皮层以及其下一点脂肪,就并未进行缝合。只是给伤口的位置倒上了一些药粉就开始用纱布层层包裹,等包完了金耀月整条小臂都无形粗了一圈。
因为是被刀划伤,以防万一,金耀月必须再打破伤风,针剂男人有带来,但还是先做了个测试,确定无过敏后金耀月才被注射了破伤风针剂。
针□□去还不怎么疼,但当药剂打入的时候金耀月疼得龇牙咧嘴地,这可比被刀划伤还疼得多。
每一个步骤季容裳都神色紧张地看着,就怕出一点意外,直到打完了破伤风,季容裳才像是解脱得松了一口气。
男人处理完就被金鳞叫去问了什么时候换药,最近需要注意些什么,这些细枝末节都确认了金鳞才放男人赶紧走。
席文至此都未进来,金耀月捂着手臂就往门外探头,却是被季容裳抓了回来,看起来是不想让她看。
金耀月无奈之下只能坐回沙发上,屁股还没焐热,金旭阳就回来了,一脸迷茫地看着地上先前留下的血迹,“妹啊,你大姨妈血崩了啊?”
血崩个鸡毛!金耀月无力吐槽,根据金旭阳的反应,她就知道席文肯定是拖着金池不知道去哪儿了。
金耀月还未说什么,金鳞就让金旭阳上楼好好休息,金旭阳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但还是选择了听从金鳞。
又等了约莫半个小时席文才回来,面色阴沉,不悦的气息毫不掩饰的扩散着。
“岳父,之前袭击金耀月的是金池,我从金池嘴里掏出了些东西,我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
席文这话一出,金耀月先前在聚餐时的心悸又起了,金耀月慌张地看向了席文,席文看着她却是勉强扯出了个笑容,拍了拍肩算是在安抚她。
“说吧,我这年纪一大把了,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金鳞拿着手里的拐杖磕碰了下地。
一直都保持绝对冷静的席文却是深吸了一口气,无意识地抿了下唇,“岳父,金池说他不是你的亲儿子,是你三伯的儿子,金池他已经疯了,才胡言乱语的,目前也不知是真是假,时间隔得太久需要进行深入调查,如果顺利加班加点需要耗时三天。”
金鳞沉默了,而金耀月则是咯噔一下,张着口,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的亲生父亲很可能是狸猫换太子里的狸猫?
这种可能性让金耀月不止是慌,她很可能和她的爷爷毫无关系。
这个认知让金耀月就这样呆坐着,看着自己的手愣神,这种无端的莫名情绪让她心里乱得很。
一只手揉乱了她的头发,她抬头就看到席文温和地看着她。
“三天,三天就知道了。”金鳞并未再说更多的话,神色如常却是站起走上了楼。
金耀月只能听到脚步和拐杖磕碰地板的声音。
金耀月的两根眉毛全拧巴在了一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