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了几天，璃儿拿着糕点到御书房。

    抬头看了看来人，十四帝抿嘴。脑海中他所喜欢的那个人的模样浮现。

    将承载着糕点的碟子放到书桌之前，她退后几步，“是皇姐让我来的。”

    看了看压在自己文件上的糕点，他转眼回去她身上，是啊，眼前的人跟脑海中的人一样。

    到底怎么了，他脑袋发生什么问题了，怎么连她都可以不行，他不可以再让她难过了。

    “我走了。”垂下头，她转身就快步离开。

    “璃儿——”他伸出手。

    站住脚，她不敢乱动。

    快步走到她面前，他重新审视她。

    慌张别过脸，她闭紧嘴。

    “你是璃儿，”举手摸了摸她的脸，十四帝觉得喉咙有点难受，“你是璃儿。”

    退后一步，她害怕他的接近。前一天他大力扬手的画面停留在她脑中了。

    “璃儿！”马上就拉着她到怀中，十四帝觉得心痛，“不要离开我，璃儿。”

    他忽如其来的举动让她愕然，抬头看了看那个熟悉的下巴，她咬了咬下唇。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不停地道歉，他闭眼。他打了她，狠狠地挥手打了她。

    “你打我了。”听到他的道歉，她马上就泪眼婆娑，疼痛仿佛就在一瞬间喷发出来，脸上也胀胀的痛起来。

    “我知道，”举手去捂住她说话的嘴巴，他抱紧她，“所以对不起对不起璃儿。”他只是不想听到她对自己的控诉。

    拿开他的手，“我可以接受你的所有，”捉紧他衣袖，她眼泪滑下来，“所以我也会原谅你。”

    望着她略带祈求的双眼，他想把她拥抱回怀。

    “但是，”她别过眼，可是马上又从新看他，“可不可以让我留在你身边？”

    “你说什么呢，”他有点不知所措，“我当然会”

    “我可以接受你和那些人的关系，所以你可以每天晚上都在这里，可以很久很久不去找我，但是陛下——”

    陛下？十四帝皱眉。他的璃儿怎么会叫他作陛下？

    “你可不可以让我留在你身边，只要留在你身边，我什么都愿意。”她反过来捉紧他，“我只是想留在你身边，你可以忘记我，可以不知道我是谁，但是”她已经不可以接受又一次的失去所有，她已经不可以再次面对那个火海了，她会死的，她知道如果他赶走她，她一定会难过死的。

    “我只是想留在这里。”带有哀求，她的眼泪越来越多，“陛下——”

    “什么是那些人？”他盯着她看，想要把她看穿。

    她知道，她全部都知道。有次晚上她送茶来，看到他和另一个人在书房内所以她什么都知道。她知道自己没有任何权利去留住他，但是她不想离开，她只是不想离开。

    “回答我，”他举手拉住她手臂，“什么叫那些人？”从新审视眼前女子，她不是他的璃儿，不是。

    “陛下——”

    “回答我的问题，你在说谁？”

    别过眼，她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

    看着她闪避的眼神，他觉得怒气，“回答我！”

    “你不要生气，”她觉得自己开始颤抖，她害怕他又一次的扬手，于是也渐渐反抗他的捉紧，“我只是，我只是”

    “你不是”

    “不是——”她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但是直觉告诉她要说拒绝。

    “那”

    “我要走了，陛下。”用力挣脱开他，她迈步。

    用力把她拉住，十四帝看着她，“你到底是”他的璃儿不是这样的，所以眼前的人不是璃儿。

    又一次挣脱离开，她快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