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朱刚烈十分体谅道:“夫人的担心,倒也不是全无道理,只是我这师弟......”
四夫人喜媚不等他说完,似乎就猜透了他的心思,打断道:“贵师弟要是不喜路上人多嘈杂,那我便只派阿福一人前去引路便是了,他这个人话不多也极为踏实。m.手机最省流量,的站点。”
“若是沙长老嫌气闷,不愿乘坐车马,那喜媚就叫人备下几匹快马,我看几位长老随行中有一匹白马十分的神骏,想来沙长老总不至于厌烦马匹吧。”
四夫人喜媚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沙狂澜要是再执意拒绝,倒显得不近人情了,只能不情不愿的应下了。
要说这位四夫人倒也有些手腕,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先前答应下来的事情,就都置办的妥帖。
四匹高大的骏马被人牵到了寇府正门外面,马身上个挂着两个鼓鼓的行囊,行囊中饮水干粮衣物一应俱全。
那名叫阿福的寇府家丁,面目果然讨喜并不惹人生厌,尤其是擅长察言观色,似是一眼就看出了沙狂澜不喜客套,只是初见面的时候打了个招呼道:“小的阿福见过沙长老,路上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
要说沙狂澜原来赶路都是乘云高来高去,后来腾云术被大日如来法力封住,就只能靠着自己两条粗壮的长腿,至于龙马敖清尘那可是金蝉小和尚和死猴子的‘禁脔’,除了他们两个外连朱刚烈都没骑上过一下,是以现下还是头一遭骑上马匹。
最初那寇府上的骏马认生,还嘶鸣着想尥蹶子,然而沙狂澜只是稍稍漏了一丝本身的气势,就吓得胯下骏马身子直抖再不敢起性了。
四夫人喜媚趁着沙狂澜上马之际,又低声嘱咐了阿福几句,阿福不住的点头应下。
叮嘱完毕,四夫人喜媚这才和朱刚烈一道将两人送出了地灵县去,朱刚烈细心地发现,送行的队伍中果然没有寇府另外三位夫人的身影,心知喜媚所说偏见多半不是虚言。
并肩走回寇府,入了府门四夫人屏退了随行的丫鬟,说是要亲自送朱刚烈回去休息,朱刚烈知她应是有话要说于是也未拒绝。
果然两人分别之际,四夫人喜媚见四下无人,终于扑到了朱刚烈身上道:“冤家~我心里好苦~”
朱刚烈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寇府当下这般光景,又不是你造成的,你又何必为此自责。”
四夫人喜媚道:“若......若我说是我造成的呢......”
朱刚烈眼中精芒一闪而过,声音放得更温柔了些“傻媚儿~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话虽这么说着,但是本身却在暗自积攒气势,恨只恨他如今旧伤未除,要是真和人动起手来不知能不能坚持到金蝉问询赶来,如果对方图谋已久恐怕金蝉那一边也会做下布置。
难不成真如老沙和金蝉所猜测的那般,这药引不过是声东击西调虎离山的诡计,可是如果真是那样先前对喜媚的种种疑问,又该作何解释。
朱刚烈这边心情激荡,怀里的喜媚却好像感觉不到般,颤声道:“那一晚,老爷他去经堂前曾和我说过,但是媚儿心里那时只想着冤家你,故而没有阻拦,你说如果那时我拦着老爷不让他去经堂诵经,他也不会被那怪物毒倒,这些事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你说是不是媚儿造成的这一切......”
说完这些亮晶晶的眼睛就盯住了朱刚烈,似是希望从对方的眼睛里找到她想要的答案。
朱刚烈暗自蓄势半天,没想到却听到了这么个答案,不由得一愣随后哭笑不得,柔声道:“傻媚儿~佛经有云因果循环,寇老爷会中毒,是他命中该有这一劫的磨难,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四夫人喜媚梨花带雨道:“真的么?”
“真不是因为媚儿的轻浮孟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