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过头去追,然而那几辆冷链车开的飞快,竟是要甩掉他的架势。
毕罗春顿时觉得不对,赶紧给带头的那个司机打电话,然而连打几遍都没有人接,然后毕罗春锲而不舍地继续打下去,却发现对方直接关机了,而且车子还在一路不停地疾驶着。
毕罗春这下是真的急眼了。眼看货进了上海,等于是进了仓库,他做梦也想不到还会出什么岔子,但是事实摆在眼前,要说没有问题,怎么可能几辆冷链车丢下他直接自己跑路了,还连他的电话都不接。
毕罗春当时汗就流下来了,牙齿咬得咯吱响,不管到底是怎么回事,哪里出了问题,他是像强子保证过的,绝对不会出什么问题。光这一批货就是几百万的生意,再者是他费尽心思出尽劳力才争取来的。毕罗春的一个念头就是:自己亲口说过的,绝对不会再辜负强子的信任。他一咬牙,一脚油门踩上去,硬生生冲到冷链车前头,开出去百十米远以后,也不管什么jiāo通规则有没有监控了,直接把车往马路中间一横停下来,拦到冷链车前头了。随即他拉开车门下了车,就守在马路中间,等着冷链车停下来。
这下子冷链车没办法,只能一个接一下停下来,司机跟押车也一个个下了车,朝着毕罗春走过来。
司机加上押车,一共七八个人,毕罗春心里头也就有了警惕,看着当先的司机已经走了过来,毕罗春压着火气,笑着说道:“大家伙走错路了,现在跟我掉头,马上就到我们冷库了,卸下东西我做东请大家吃个饭洗个澡,好好休息下。”
几个司机互相看了看,最后还是打头的那个开口了:“实在抱歉老板,我们接到电话,这批货,不让跟你走了。前头那辆车是过来带路的,叫我们跟着他走。老板,不好意思,我们也只是干活的,谁给钱我们听谁安排。”
毕罗春一回头才看到,在他的车子跟前,另外两辆越野车也停了下来,车上下来的人正往这边走着。
“这怎么回事?谁跟你们说的,跟谁走?这是我要的货,白纸黑字的合同,上百万的定金,后面还有几批货,你们这是想干什么?”毕罗春真的急了。
带头的司机无奈地说道:“老板,我们只负责开车,人家让把货往哪送,我们也只能听着。具体怎么回事,你打电话回去问问宋老板那边吧。”
宋老板就是毕罗春最开始找的那个葡萄园园主,毕罗春一听这话心就往下沉,看样子事情比他想得要严重,这是有人截胡。他二话不说,拿出手机给宋老板打了电话,劈头就问:“宋老板,这是怎么回事,你跟司机是怎么jiāo代的,这都到了上海了,现在货给我往别处拉。这是怎么做生意的?”
电话里头一阵叹气声,宋老板似乎很无奈地说着:“毕老板,这事情我也没办法,你前脚刚走,后头就又有人来收购。我是想着咱们签了合同不能说话不算数,但是人家出的价钱,比你高了两块钱一公斤,将近一倍的价格,这下大家伙都不干了。这么多人闹起来我也管不住,只能你先前给的定金,我都给你打回到你原先转账过来的卡里头了。人家也是上海来的,货都不用转,直接发到他们仓库就行了。毕老板,我也没有法子,只能给司机他们打电话……”
事情就是这样,毕罗春刚刚启程离开、返回上海,万黎明立刻找到了宋老板,以每公斤抬高两块的价格,最终谈了下来,宋老板等人毁约,给司机打了电话,等货到了上海,直接送到惠宜的仓库。而毕罗春前面那辆车,正是惠宜的人过来带路的,眼下也已经来到跟前。
毕罗春说什么也想不到,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各人都签字盖章的合同,居然这些人说毁约就毁约,他当时一股热血直接涌上脑门:“宋老板!我们是签过合同的,你们这样属于违约,我可以去告你们的!”
“你告也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