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昏昏沉沉听到耳边嗡嗡的吵死人了,我想看看是谁,可眼皮沉重,使我始终睁不开眼睛:“别烦我!还让不让我睡觉了。”感觉到有一双手在摇我的肩,我下意识地把它拍开,嘴里还嘟囔着。
实在是太困了。
经过昨晚地牢一事,我带着祁渊回慈宁宫已经是二更了,还没睡到几个时辰,这会儿耳边又开始不清净了,没完没了。
我哀怨了一声,翻过身,将头埋在枕头底下准备呼呼大睡。
哪知道头上突然一轻,不知道是谁掀了搭在我头上的枕头。
我终于忍不住要爆发了,一屁股从床上坐了起来,闭着眼睛大吼一句:“谁呀!敢扰本姑娘的清梦!不想活啦!”
一旁的菊香一个扑通跪下:“娘娘恕罪,娘娘快起来吧,皇上过来给娘娘请安了!”
听到这话,我的脑子顿时一片清明,猛的睁开了眼睛:“皇上来我这干嘛?”
这会儿天刚蒙蒙亮,外面的瓢树随大风枝条灵活的摆动着,沙沙作响。
此时屋里只有我和菊香,菊香一进来就把门关上了。
“这齐烨不回去睡大觉,这才几点啊?一大早跑到我这儿干嘛?”我转过头看着窗外。
“回娘娘,此时已经是卯时了。皇上待会就要上早朝了奴婢这就伺候你更衣梳妆打扮。”菊香起身扶着我的胳膊肘试探道。
齐烨怎么不上完早朝再来找我?我有些恼,顺势倒在菊香身上,她没有防备,脚一滑,咚地摔在了地上,而我的脖子碰在了床沿上,疼的我一个龇牙咧嘴:“哎哟!”
而摔在地上的菊香却跟没事儿人似的,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慌慌张张的从头到脚把我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问我:“娘娘,你怎么样?我扶你起来。”
我闻言忙朝她摆摆手:“别动,让我缓缓。”
脖子火辣辣的疼,但我知道不打紧,只是伤了皮肉而已。
外面听到了屋子声响,便有人敲了敲门:“娘娘,发生了什么事?要不要奴才进来?”
原来是小安子。
“没事儿,你在外面侯着吧,我这就起来。”我朝外面喊,再看看菊香,却发现她这会儿脸煞白,头上冒着冷汗,眼睛有些红,快哭出来了,她这是怎么了?
“娘娘,你有没有事啊?要不,太医,奴才给你请太医?”菊香的眼神布满惧意,语无伦次地说了一串话。
我抓了抓头发,烦躁的摆摆手:“不用了,只是磕了一下,不碍事。”
哪只这菊香竟小题大做,还连连跪下来:“娘娘是千金之躯,要是有什么闪失,奴才是要掉脑袋的,娘娘。”
她又突然给我跪着磕了好几个头,我一时傻了眼。
这几个月以来,我对朝梁国的民风民俗略有了解。在这个朝代,为奴为婢的人命轻的很,跟我那个二十一世纪的人人平等完全沾不上边。尤其是在皇宫里,主子赐死奴才几乎是家常便饭。刚刚这么一折腾,这菊香是怕伺候我不周,我一个不高兴要了她的命。
“唉,我没事儿!你快给我更衣吧。”我轻轻松松一个翻身,站稳在地上。
她这才半信半疑的站起来,迟疑了一会儿,才展开笑颜:“是,娘娘!”
等我匆匆忙忙更衣梳妆完后,去了前殿,发现齐烨早已坐在长桌前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不是说请安吗?他怎么还在我这吃了起来。
他见我来了,给了静立在一旁的小顺子一个眼神示意。
小身子微弓着身子,说了一声‘嗻’,然后走到长桌的另一端抽开椅子,恰到好处的笑着:“娘娘,请。”
我离开了菊香扶着我的双手,上前坐下,然后直勾勾的看着对面几米之外的齐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