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更是直接昏厥在了菜园里。平时调皮捣蛋的妹妹,在院子里听到这样的消息,她没有说话,安静地一个人走进了房间,之后两个月没有说过一句话。温易灵每次去看妹妹的时候,只看到她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她到现在都没有问过,妹妹是否为这件事情哭过。至少她没有看到她哭过。
从那天起,乖巧懂事的温易灵也变了。她剪掉了自己齐腰的长发,再也不穿以前的裙子,每天穿着牛仔裤t恤,还逃课去酒吧。她不想回家面对冷清的家,不想面对妹妹和外公。
一天晚上,她在酒吧喝得烂醉。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废弃的车库。嘴上被黑色胶带给封住,她意识到自己是被绑架了。16岁的她,除了害怕,其他什么都不知道。旁边的隔间里传来几个男人的声音。
“老大,这就是泽兰集团的大小姐吧。她老爸死了肯定留了很多遗产给她们。咱们可以好好捞一笔了”
“老大,这富家女就是不一样,长得那叫一个水灵呢要不咱先尝尝”
“你活腻了把你,咱们是要钱不要人你敢上了她你还想不想活了他老爸之前财大气粗的,道上肯定人多,到时候弄死你”
“就是等我们有了钱,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温易灵听到这样的对话,突然觉得很心酸,爸爸的离开真的给她的打击太大了,连这些混混都在打她家的主意。她开始抽泣起来。绑匪们听到了她的声音,立刻走了进来,这些绑匪年龄都不大,有的还是未成年。正要对温易灵说话的时候,车库外面突然有人叫了一声:“警察来了”
那些小绑匪们一边骂着到嘴里的肥肉丢了一边四散了跑开。
过了好一阵,也不见警察来,这时候走进来一个高大的男孩,他穿着破洞的牛仔裤,nike的运动鞋,黑色的t恤。皮肤黝黑,头发有点乱糟糟的。
温易灵永远都记得他的眼睛,明亮,有神。后来她遇到朱齐优的时候,发现齐优的眼睛正好和齐杨航的相反,齐优的眼睛,深邃,迷惑。永远都充斥的大雾一般。但齐杨航的眼睛,却是坚定,甚至有一点点的邪恶。
这个男生走进来,一边解开温易灵身上的绳子一边冷漠地说道:“小小年纪学人家每天泡酒吧,不知道你是哪里受了刺激”
听到受刺激这几个字,温易灵再也抑制不住了,竟哇哇大哭了起来,这两个月的不安,害怕,都在这一刻释放。
她不知道找谁哭诉,也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这一切。这个男孩顿时束手无措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着一时半会她也停不了哭泣,于是安静地坐在地上,拿起地上的木棍随意玩起来。好一会儿,温易灵哭累了,大哭变成了抽泣,哽咽,到沉默。
“你怎么知道我每天在酒吧的”她带着已经哭的沙哑的嗓子问道。
“这短时间每天在酒吧有看到你啊,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子天天来酒吧,你也真够大胆的。”
“那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整天呆在酒吧。”
“对,我不是什么好人,看着有人被带走了还偷偷跟过来,假装报警。”他的语气一直是那么冷漠。
“呜。对不起。”
“好了,送你回家。”他没有经过温易灵的同意,竟用公主抱抱起来她,走出车库。温易灵的心,就在那一刹那被融化了。这个男生的胸膛很宽厚,他的眼睛很明亮,他的声音很浑厚,他的笑容,有一点点的邪恶。她躺在他的臂弯里,呼吸急促,脸红心跳。
“你刘长发应该很好看的,以后试着刘长发吧。”送她回家的路上,他打破了沉默。
她只觉得脸上发烫。本来想说自己之前一直是长发,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心里的暖意一直蔓延到脚底,到每一个细胞。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