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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我不明白。”简荨不解,又坐回到座位上。

    谨言看向雅梵,缓缓说:“雅梵,还记不记得,十二年前的那一次我去法国看你顺便度假,你说你要介绍你的女朋友给我认识。”

    雅梵轻晃着红酒,心不在焉,神色烦躁地接过话:“后来没有等jennie下课回家,你就急着离开。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谨言意味深长地微微一笑,“没有想到,我和jennie会以这样的身份认识。”

    雅梵将杯里的酒一口喝尽,淡淡说:“即便不以这样的身份认识,你们终归还是以其他的身份和关系认识。”

    简荨的心一沉,神情有些凝固,压低声音说:“雅梵,你喝多了。”再用眸角悄悄瞥了一眼旁边。

    谨言正淡定地一口一口抿着酒杯,似笑非笑。

    空气凝固着说不出的诡异与暗涌,各怀心事。

    恰时一声礼貌的“”打断了尴尬。侍应生将餐车推了过来,将餐盘一件件摆桌。

    菜式精致,摆盘清雅有品味,却勾不起桌上任何人的胃口。

    雅梵对侍应生轻声交待了什么,侍应生恭敬点头离去。

    简荨刚拿起刀叉,餐厅的音乐渐渐停息,华灯渐暗,柔亮的光线聚焦到餐厅的钢琴一角,一曲卡农d大调在钢琴师的指间行水流云般的流泻而出。

    “阿荨,还记不记得这个音乐?”雅梵眸含期待。

    记得,她怎会不记得。自小擅长数理化,对文史艺术一拒千里,倒也喜爱一些名曲。那时她最得意能有一个精通西洋乐器的男朋友。每当兴致来了,她会缠着他弹一曲她最爱的卡农。

    卡农d大调有一段高旋律部分最让她沉醉。她甚至选择了这个音乐作为婚礼入场音乐。

    即便他离她而去,婚变的那一天,她面对众人依旧笑靥明媚,可夜里将自己埋在被窝里,一遍遍听这个音乐,似乎要把自己溺死在回忆的伤痛里。

    然而,真正的伤痛不仅于此。

    每当她听到卡农,便想起那双让这首乐曲流畅跳动的小小的指尖。父系遗传的音乐细胞让她不得不生活在回忆里,整整五年。

    直到有一天,那满脸血迹的小小的一团,柔柔无力地喊妈咪妈咪而后带走了她全部的期望,也带走了与他在将来的所有的可能。

    从此,她不再听卡农。

    一股浓烈的痛彻心扉从心底升起,她的目光冷凝,似有泪光闪烁,脸色无法再维持平静,血色尽失,手中的刀叉倏然落在盘内,砸出叮叮咚咚的杂音。

    “jennie”

    “阿荨”

    两个男人对她的失态纷纷怔住。

    “哦,没什么,”简荨倏然回神,迅速调整了自己的状态,却依旧掩饰不住脸色的苍白。

    她强装镇静地起身,“你们自己慢用,我有些不舒服,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送你,”两个人不约而同起身。

    雅梵心头焦急,忽视了对面的态度同样的不一般。

    “不用!”简荨目光冷凝,除却一如往常的淡漠疏离,还有股似有似无的恨意。

    接过侍应生递来的外衣,她来不及穿上,头不回地离去,脚步匆忙。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转角,他们重新落座。

    “何必纠结在过去,你也看到,你同她已经没有可能。”谨言淡淡说。

    雅梵神色不悦,“有没有可能,不是你我说了算了。”

    “不如给她一点时间,让她自己做出抉择。”

    雅梵皱眉,语声不满:“你对我们的事情好像很关心。”

    谨言淡淡笑了笑,轻晃着酒杯,“于公,我是她的上司与训练官,她是飞机师,我要对她的精神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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