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的夜,酒吧最喧嚣时刻,人们疯狂地在舞池扭动身躯,肆意释放青春,让每一束五颜六色的灯光打在自己身上,灵魂在高空俯瞰自己,仿佛在说:尽情放纵吧,骚年!
这是个混乱的所在,这是滋生一ye情的温床,这里滋养懒惰的灵魂。
我学着人们扭动身躯,笨拙而僵硬,却乐此不疲。
这是我从来未曾接触过的新鲜事物,谈不上喜欢,说不上厌恶,既然来了,就尽情玩。
拉若海起来陪我,他不动,始终沉稳的坐在厚实的沙发上,温和的看着我笑,时而与接待我们的男子低语交谈。那是一种无言的安稳,一种此处无声胜有声的默契,似乎有他在身边,你只管放心玩,一切有他。
如果我说:这里好陌生,好乱。
他一定会说:没事,有我。
我感觉难受,若海说:我们走吧。
我说:好。
我们从酒吧走出来,只是一墙之隔,大街的霓虹闪烁和里面的灯红酒绿是两个天地,一静一动形成鲜明对比。我紧紧挽着若海的胳膊,仿佛被抽去骨头一般软靠在他身上,脚步踉跄。
他的脸颊抵在我发际,吐着温热的气息,说,你喝醉了。
我整个头歪靠在他肩头,吐词不清地说是啊,但是我心里清楚。
他呵呵一笑,故意逗我,你还可以喝。
我说不能喝,再喝想吐。
他说看来你没醉,真醉的人不会说不能喝。
我笑,温柔的紧贴他的身体,此刻,他是我唯一的倚靠。
视线里一辆空的士停在眼前,我忽然有了力气,撒开手跌跌撞撞冲过去拉开车门钻进副驾驶坐,要司机开车,若海紧跟一步拉开车门坐到后面。
我靠在椅背上,难受极了,说你干嘛呀?
坐在后座的若海说,我送你回去,你这样我不放心。
我“哎呀”一声,说我不要你送,我自己会走。我离的近,你离的远,我们南辕北辙,你这一送你回去的路越远。我不要你送,你走你走,快点走。
我捂住胸口,似乎想捂住翻涌的胃,酒精仿佛麻痹了我的精神,麻木了我的五官,说起话来一字一顿,艰难的说完一段话大喘不止。
若海不听我的,要司机开车,我阻止,我说你开我就下车。不由分说我就下车了,若海紧跟着下来,夜风里,凌晨一点多的夜,路上行人稀少,三三两两的车辆经过,霓虹却是一片繁忙,争先恐后争奇斗艳,努力在夜幕里绽放光芒。
看到跟过来的若海,我生气了,扶住一根灯柱,责怪地说:你下来干嘛,你先回去。我很清醒,我自己能行,不要你管
若海扶住我的胳膊,打断我的话:说的什么话,什么叫“不要你管”,以后不许你再这样说。听话,跟我上车,我送你回去。
我不耐烦了,甩开他的手,你走,我打个的起步价就到家了,你回去十个起步价,我不要你管。
若海无可奈何地说:你先不要管我。
我头昏胸闷,蹲下去,轻声说:那么远,你送我回家,你再回去,更远。我不管你,可是我担心。
看见我蹲下,若海也蹲在我面前,听我说完,伸出双手扶住我双肩,慢慢抱我起来,把我整个抱在怀里,温热的手掌扶着我的后脑勺把我的脸摁在他胸膛,柔声说:乖,别说话,我送你回家。
我如着了魔一般跟着若海上车,和他一起坐在后座,整个人软倒在他怀里。
我多讨厌男人在我面前说“乖c宝贝c听话”我从来不信这一套,甚至感到恶心,最讨厌男人跟我来这套,总觉得哄别人行,哄我道行太浅。我生存风月场,见识太多世态炎凉人心不古,什么男人的嘴脸都见过。可是,若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