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店的炮房是老板租的一个居民房,相对安全,不用担心jc突击检查。房间里大约五六个平米隔成一个单独的小间,摆一张床,一律的木板隔断。因而我能清晰的听到蔡小姐在忙还是她的客人走了,她也能清楚地听见我这边和若海发脾气。几个月之后店里有个小姐和她的客人做,同样是个醉鬼,但不是所有的酒鬼都像若海那样有素养,她的客人威胁说你不给老子做出来就想走老子报警,后来真的报警了,店里出很大的事。这是后话。当时我和她一板之隔,听的一清二楚,如临其境。
我一般不给客人留电话,大凡索要号码的客人,都想讨个便宜,吃个免费餐,打个感情炮,或者五折优惠。譬如店里一百五客人私自约你给一百,更甚者一百两次。没得说哪个留小姐电话的客人多给的。然而,若海是个例外。
若海留我电话后,我也没当回事,客人的话,听一半信一半,当不得真。客人把小姐不当回事,小姐亦以彼之道还彼之身。虚与委蛇,逢场作戏,就是小姐的工作。
在此之后,就在我转身离开若海的那一刻,我将他忘的一干二净,就像他从来就没存在过一样,就像那天早上的三个钟是一场梦,梦醒了无踪。
再次联系我,是很久以后的事,大概一个月之久,他发的信息:你好!我是若海,请问你是迷失吗?
上夜班的我白天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半才看见他的信息,迷糊半天想起这个人,回复过去:不好意思,才看到信息,我是迷失。
他说:你什么时候休息?经期干净的第一天可不可以不要上班陪我过夜?
我回:届时再看吧,我若此时一口允诺你,他日因故无法兑现,就是失信于人。
他说:看来你是个言而有信的人。那你平时作息时间是怎样的?
我回:店里通宵营业,晚五时至晨五时,白天在家休息。
他说:你说话很有文学味道。
没有休息好的我精神萎靡的回过去:平时爱写日记,天长日久形成一种习惯,习惯成自然,还请不要见笑。
他说:看来你不同于一般的小姐,似乎受过良好教育。不知是否有幸拜读你的文字?
一来二去竟是聊了起来,貌似他对我很有兴趣,这种兴趣绝非一个嫖客觊觎一个小姐身体的,而是内涵与气度上的不同勾引起男人的征服和窥知欲。
一切源于文字,源于我的文笔,源于我给他看了我的日记。
而小姐最不该犯的错,就是爱上客人,无异于飞蛾扑火。
仅此一念之差,衍生出之后的诸般纠葛,故事就此拉开帷幕。
曾经有人问我不开心的时候做什么,我说把不开心的写出来就好了。就像对人倾诉一样。对人倾诉不一定能解决问题,用文字记录生活,书写心声,可以重新审视自己,捋清脉络,就是一种全新的感悟。
问话的人是嫖客,我说这话差点没把他的大牙笑掉,他觉得你一个发廊的小姐,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的风尘女子,认识字就不错了,还写文章,简直是天方夜谭。我无数次被人讥笑,被人揶揄,我仍死不悔改c依然故我的说我高兴不高兴都爱写,写了我心里就舒坦了,就是一种倾诉。我不认为我有文化,我也不认为我富有文采,在某一个领域钻研的越久懂的越多,越感到自身的渺小。但是,谁规定的小姐就不能写文章?小姐写文章就是啼笑皆非的事?所以,在不了解一个人的前提下,不能武断的评价,因为你不了解对方的过去,你的评价就显得片面和无知。
我自然没有反驳他,他嗤笑道:切!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要把人笑死,你还写文章。说一遍就算了,还当真,搞的像你真的会写一样。
我从来不在乎旁人的冷嘲热讽,我更不会因为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