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一起走下山去,斜阳的余辉,给他们的后背抹上了一层金粉。
他原是打算与来时一样,祭起剑光,和白龙同驾,疾速回转梵仙山,因为心里还惦念着喜豹。可想到他有小雨从旁打理,料也不会有啥事。
于是,也就安心踏着艳丽的晚霞,边溜着马儿,边哼着小调,悠闲地观赏着山间美景,一路慢慢走去。正好借此让小白龙和自己都放松一下,经过这大半天的御劫战斗,那颗紧张yù裂的心也该舒缓一下了。
就在他们刚转过一座山头,正自徜徉在山间小道上时,忽然一道青光闪过,一条身影立时挡在了他们面前,口里却道:“好悠闲啊!”
“师弟!你怎么会在这里?”石基抬眼一看,见是雨。
来人正是红衣小童,细眼小雨。他和喜豹一起回到梵仙山,喜豹因身体已无大碍,只是需要清理弄脏了的衣裤罢了。因此自去山后断崖外的那条小泉中洗浴,还非不让小雨跟去:“师叔,我没事,你别去,我洗一洗就好。”他是不想给这小师叔看到自己的龌龊,到不似在自己师尊面前那么大方、坦然。
小雨见之,哭笑不得,从旁观他气色,见他黑红的脸上只是带有些许的疲惫,确实没有什么大症,便从怀内摸出一粒褐色的小丹递于他,说是可以化淤助气,帮他恢复得更快,服过后,再去那温泉里泡上一泡,方可全愈。
喜豹喜得忙接在手中,连声说多谢师叔的灵丹,然后便将其放于口内,只觉喉头一片温润,好似喝了一口莲子汤,顿时感到浑身也随之畅快了许多。
他又一声道谢之后,便匆忙向后山而去。小雨见喜豹走了,一个人独自坐在洞外的一块石头上,看着在洞前说笑斗趣的官兵,甚觉无聊,便又抬头眯眼望向天空。只见那苍穹一线,本是晶莹透亮,经炽烈的阳光照烤,幻来化去,粗细无定,色泽渲染的光怪陆离,尤如一根被套了彩的金箍棒,挥向万方,扫描处千影万条,于那五光十色抛洒一空。
虽是望天,心里却在想,那柳师兄此刻一定是正在寺中,清茶一杯的同和尚慢品细聊呢。小雨把双膝弓起,两臂将其环抱,同时玉面枕在膝盖上,不时晃动着头上的双抓髻,对着那迎面shè来的阳光,眯起细长的秀目,想冥思一下下那一道一僧共处的情景。
可他哪里会想象得到,此刻柳石基与白龙正奔赴佛母洞,一场天之浩劫即将粉墨登场,降临他们面前。
再说那喜豹,吃了小雨给的灵丹,又在泉水里足足泡了大半天的时间,堪堪太阳要落,石上的衣服也都干透,这才有些不情不愿地走上岸来。待穿好衣服,走回洞口,却不见了小雨,问及下面的官兵,也都摇头不知去向,心里很是纳闷。
不过他毕尽是凡夫俗子,不象修道人那般勤于克己,很快就和那些隋兵们谈笑到了一处,把他这雨师叔抛到了九宵云外。
那么小雨去了哪里呢?恰原来他抱膝合目良久,忽觉灵脉跳动有异,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他睁开两眼,天空依然清明如泓,洞前仍旧人声嘻闹,只不见喜豹回转。他料此刻这家伙泡得正舒服呢,也不便去打扰他,一遁身跳下青石块,直朝山下走去。
这看去是无意之举,然似乎有因可寻,雨就这样跟着自己的感觉,一路走将下去。即而心绪随之更加的不宁,他逐祭起剑光,身剑合一,朝那生事的地方飞越过去。
才飞行了不到五分钟,他便认出这是去南台佛母洞的路径。自己怎得又回转来了?他想到先时来此寻找石基和喜豹。难不成那树洞遭劫了?离开时,看喜豹指手画脚的样儿,似乎里面还有甚宝贝哩。
对于那些,小雨丝毫不感兴趣。而且直觉告诉他,发生劫端的地方不在那儿,却恰恰就是在锦秀峰下的佛母洞。
他更加催动剑光,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