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她干脆降下身形,收起剑光,径直走进镇里,想查看这一怪现象到底是出在哪里。
她就近朝一户人家的大院走去,刚至门前,便见两扇朱漆的大门洞开,从外面就能看到里面大树枯槁,似乎人为摧残。院里正对大门的厢房也是门厅窗扇大开,皆无一闭,窗户临风直摇,所糊之纸呼啦啦被吹的猎猎作响,象遭了劫一样。
彩逸见之,立觉不对,疾速闪身形,冲进院里,看到其余的地方也俱是这样,树木草石无一不灰蒙蒙毫无生气,左右厢房也都和正厅一样,凄凉之景不堪入目。她预感这里定有什么不幸的事发生,便不停步,边看边走进屋去,由于一时xìng急,步子快了点,也没留意脚下,被什么东西给磕绊了一下。
她低头一看,门里有一老男人,歪斜着上身,头依靠在墙上,双眼紧闭,面目紫黑,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死前的痛苦。他的一只腿垫在股下,而另一只腿伸在门口,刚才彩逸就是被它所绊。
再抬眼看向屋里四周,老天,那一排椅子后隐约还躺着仨,赶忙跑过去一看,一男一女,旁边还有个小孩,抱着那女的身体,翻转看去也不过四、五岁。
那一男一女明显是一对夫妻,看上去也是脸如黑炭紫茄,象被烟薰火烤的一样,亦死于非命。唯有那孩子,脸色不似黑焦般,只苍白毫无血色,似乎还有救。彩逸连忙弯腰抱起,是个女娃娃,急忙用手一探她的鼻气,尚有一丝微弱的气息。
彩逸只觉一股热血直涌上顶门,这是哪个杀千刀的,到此造孽,为祸于人。
她手里抱着女孩,跑出门奔向其它的屋子,又遇三男二女,下人打扮,俱都如此惨景。她业已看出其状似乎同出一人所为,以妖法陷害。便不及再四处搜寻,先将怀里的小孩放于当地,疾速取出怀中所带灵丹,把一粒塞于她紧闭的口齿间,随即用气吹化,使丹液顺牙缝慢慢沁入孩子的口内。
没有半盏茶的功夫,女孩喉咙内发出嗝的一声贯响,随即悠自醒来,见到彩逸,慌忙爬起来磕头如捣葱,口里连连喊着:大仙,饶命,大仙,饶命...浑身随之颤栗不止,似又要晕倒在地。
彩逸连忙将她扶住,并同时急切地问道:“孩子,别怕,你快告诉我,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到彩逸的问话,女孩惊愕地抬起眼,刚才满脸的恐惧尽消减了一半。又见彩逸拉起她的手,温和柔软,便一把抱住彩逸的两腿大哭。
彩逸见状,估计是她起先醒来时,仍处迷糊的精神状态,并没看清来者是何许人,还以为依旧是那害人的妖孽又回来,故尔连喊救命。直到自己开口问她,声音不同,这才仔细看清并非同出一人,于是才这般伤心痛哭了起来。
彩逸又一把将她拉起,用手替她把小脸上的泪水擦净,用温言抚慰。女孩这才止住哭声,将前后发生的经过,大至说了一遍。看她小小年纪,说起事来却是条理清楚,一丝不乱,彩逸不禁为她叹息已逝去的双亲。
原来几天前,镇上来了一个着青布麻衣的老道。面上赤红的大麻子,如马蜂窝一般横扫满脸,样子吓人,不堪入目。他还带了两个小道童,别看他面相狰狞,其丑无比,那两个道童到是生得清骨脱俗,白净净一张面皮,只可惜拜错门厅,跟了这么一个恶人。
他们挨家挨户地走到门前化缘,但凡开门施舍的,不是神秘失踪,就是再也没有关门闭户过。一连几天,几乎整个镇上的人家都遭如此。之后,就再没见到这三个道人。
然而更奇的是,如有那幸存之人,好奇地走进洞开的街坊邻家,也是有去无返,面目黑紫死去。
“孩子,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彩逸听完小女孩的叙述,断定这长相可狰的老道,一定就是自己所想的那个妖孽无疑。但她又好生的奇怪,这个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