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入无人之境,仍旧吃菜饮酒,全然不把这伙贼子放在眼里。
“请问这位兄台尊姓大名,道归哪方,我宇文公子改日必登门拜访。”宇文惠及甚是狡诈,近来京城的异事连连不断,纷纷传扬不休,大哥宇文化及也有所jiāo代,令他明查暗访。他看出来人虽然穿着邋遢,衣履破旧,却挡不住那神彩飞扬,器宇轩昂的不凡气度,定不是等闲之辈。
为了不吃眼前亏,也是给自己找台阶下,于是他强自镇定,拱手一礼探查问话,如果能借此拉拢,岂不又给自己羽翼添新。
柳石基也不隐瞒,大方地说了自己的身份,名号,并将怀内的太守令牌取出,拿在手中向他眼前一晃。宇文惠及看得真切,不禁窃喜,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这皇上亲赐的琼花太守,据传是上仙指派来的护花使者,今天尽然被我宇文公子给撞见,真是造化不浅。如若能为我宇文家所用,那成仙得道之日也就不远了。
他正暗自盘算得意间,身后不明底细的家奴却不知轻重,眼里只有主子再没有旁人,除了皇上,凭你再大的官,也大不过宇文家去。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走上前来厉声喝叱:“你这厮好不识抬举,我家少爷对你这样客气,你却如此傲慢。想找死吗?”
“大胆,不知死活的蠢才,还不退下。”宇文惠及一声喝骂,又连忙换出一副笑脸,对柳石基再躬身一礼,敬请琼花太守去府中一游,顺便略表一点寸心。
柳石基早已看出这个宇文公子的狼子野心,但初入大隋,不想过早地树敌,尤其是象宇文家族这样有权有势的朝厅jiān臣。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有朝一日,定斩不饶,为民除害。
于是,推说有要务在身,不便到府中闲游,如若给皇上知道了,定吃罪不起。宇文惠及听了心中暗恨,表面却一丝不敢带出分毫,只得领了众家奴打手,灰不溜秋地告退作罢。
这时,酒家掌柜的已醒来多时,业已知道那不肯退让酒桌的花子不是凡人,那边恭恭敬敬,诚惶诚恐地刚把那宇文小佛爷给送出了门,这边又赶紧上楼,跪于当地,向琼花太守请罪。
柳石基见状赶紧站起身,上前扶起,连声说不可。因喝酒后来又起这一番的争端,耽搁的时间已太久,便想离开。于是他向店老板询问成衣店在何处,自己想买身寻常家的衣服穿。
那掌柜的见柳石基不似宇文等人一般行径,对人十分和气谦让,又丝豪没有做官人的拿捏作派,很是欢喜,便要亲自给他引路。这时,柳石基才忽然想起自己虽身为琼花太守,但却身无分文,在驿馆时,也忘了询问领取俸禄一事。这可怎么办?衣服不买也罢,这吃喝的钱总不能赖了不给吧。
见石基坐在那儿忽面带窘色,久经人世的老掌柜当即便看出了名堂,哈哈一笑:“这顿酒饭算是我对太守您的见面礼,来日方长,如你不嫌弃,我想把我儿子引见给你,让他跟着你也学点本事。”
石基一听,这老掌柜的还真会来事。不过也好,自己才穿越过来,对大隋的一切俱不熟悉,如有一个向导,那可是要省去不少的烦心呢。于是对店掌柜地说道:“我并没有什么出奇的本领,只是能与令郎结jiāo,是我的福气。”
老掌柜的一听,心花怒放,哪里肯授他的谦让,忙从后堂唤出儿子喜豹,一定要拜石基为师。
石基一眼便喜欢上了这个大耳有轮,虎头豹眼,有点冒傻气的魁梧青年。但要向自己拜师学艺,可真的有点犯难了。不说自己什么都不会,如何还教人?而且没有师命,怎可随便收徒。
情急之下,只好推说等去了江都,待皇上观花之后,自己赴完使命再说。老掌柜的见柳石基委实不肯收儿子为徒,虽然无奈,也是没折。甚喜儿子能够随同一起前往,多少也能长点见识。便转忧为喜,拉了儿子喜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