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没多久就走到了光的面前,却是一柄短剑,短剑在阳光下发出艳丽的光芒,即使离它那么近,光还是没有稍减,不像彩虹,一变换角度可能就看不到了。
怎么都觉得这柄剑并没有什么别的异常,飞红观察了一下四周,与别处的树林无异,再看看那柄剑,她想:不会单纯的只是一件宝物这么简单吧?
她蹲下身子看了看,正准备伸手去拿起来感受一下,这时却无意中发现,自从来到这里之后阿怀就不动了,仔细看他时,他的目光盯着前面,固定着一个方向,好像要朝着那里走过去,但是身体始终都在原地,一点动静都没有。
“阿怀?”
他并没有回答,飞红这才知道,他已经出问题了,也才发现这把短剑确实有邪乎的地方。
短剑对飞红并没有什么影响,也因此,她并不知道阿怀发生了什么。
“阿怀!阿怀!”她大声地叫了几声,希望他能醒过来,但是阿怀像突然间成了没有生命的雕塑,定格在了这个林子里,她摇了摇他的身体,也一样没有什么帮助。
话说阿怀随着飞红一起接近这吸引他的亮光,直到来到它的面前还是没有什么异常,不过就在停下来的那么前后几秒,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一个劲地向前走着,那光始终都在那个固定的距离之外,他也一直朝着它走去,没有拉近一点距离,他似乎也浑然不觉,他一直向前,路却像是和他一道前进了,相对运动之下他看着更像是原地踏步,然而他又确实是在向前走着的
他能感觉飞红就在身边,因此义无反顾地走下去,不过飞红虽然在他身边,他自己却是远离了飞红,他的灵魂已经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只留下一副躯壳在飞红身边,奇怪的是,对于树林的感觉,对身边人的存在的感知,却一点也没有改变,一切都在他正常思想的理解范围之内,只是在别人看来,他已经处于一种让人无法理解的状态了,不过他自己身在其中而当局者迷罢了。
要在平常,恐怕这村子不久就会知道又有村民在树林里凭空消失了,但是今天不一样,有飞红在场,飞红一点都没有受到剑光的影响,而受到影响的阿怀也只是维持着这样一个状态,却不会从人们的面前消失,因为那剑再邪乎也遇上了它所难以把握的情况。
剑还在原地,飞红用手一吸,想要把它抓在手中,然而这一直伪装成人畜无伤的剑终于露出了它具有灵的一面,它灵巧的转了几圈避开了飞红的吸力。
到了这个时候,飞红也知道必须采取强硬措施了,她看准了短剑,一个气弹发出,短剑轻松避开了,越是小巧的东西越是灵活,她知道这样一次一次的攻击并没有什么效果,所以她转变了攻势,在剑周围一圈布下了力的天罗地网将剑困住,剑形分移,晃人眼球,剑尖迅速变换着所刺的方位,点着飞红的法力向着外围弹去。
折腾了有一会儿后,那剑收住了快速移动的步伐,停在直面飞红的地方,集中所有的力气冲向飞红,那股凌厉的剑气似乎突然增长了好几倍,飞红下意识地退后了两步,便只能专心抵住来势汹汹的短剑,那力气竟然和她不相上下,两股力量在空中碰撞,相持不下,似乎要这样无休无止,除非有一方突然力量不继。
时间在挠人地缓慢移动着,坚持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分外的漫长,这是一场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是胜者的战斗,相反的,谁要是有了破绽,便会万劫不复。
不过虽然这段时间过得艰难,飞红也不知道结果会怎样,但是冥冥中有利于她的因素却在不断积累。
以她对温度和光线的敏感,她不会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她能感知到太阳已经擦着山峰向下了,可能突然之间便会消失在山的那头,那这树林也就陷入黑暗了,她开始担心天黑下来会怎样对自己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