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邺循着敌人的灵气而去,慢慢走进了热带雨林的腹地。
踏过泥泞的长满低矮植物c爬满昆虫的地面,李邺一双精致的c绣夹竹桃的白色缎面鞋,沾上了踏碎的昆虫粉色的□□和黑黄的稀泥,头顶植物错落有致,分层生长,多是乔木,或高或矮,滴水如雨,浸湿了他的肩膀,头发也被濡湿,有几缕黏腻腻贴在额头,他捋到耳后,不一会儿长衫的下摆就淋淋滴水,贴在小腿上,十分难受,他不得不提起衣摆。
一路上较高级的动物如猴子蟒蛇都远远避开了他,唯独虫子c泥土和水不怕,幸好他不介意脏。
突然,一股急促而温热的水柱倾进李邺颈中,并伴随一阵腥臊的气味,他抬起头,只见头顶一株小乔木被粗大的绿藤缠绕得十分深情,而藤条上坐着个头发花白且乱如鸡窝的矮小老头,正对着下面撒尿。
那小老头一见被他发现,提了裤子兴奋地手舞足蹈,上蹿下跳:“哈哈哈毒手檀郎浇了我的尿了!毒手檀郎浇了我的尿了!哈哈哈哈”
李邺不由火大,但了解此人行为一向疯癫,往往恶作剧都是天真烂漫的孩童之举,认真起来才可怕,所以也无法,只是说:“我还当是哪只小畜生,原来是峨眉山猴爷,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猴爷瞬时拉下脸,从树上霍得跳下来,怒道:“你竟敢骂我是小畜生!你杀了我师父还骂我是小畜生!世上还有这种事——”
习惯了猴爷的大脑脱线神经短路,李邺神色如常,只是得赶快转移话题了,不然他能这么愤愤然地念叨一年,便说:“镆裁词焙蚶醇∑碌模膊缓屠钅炒蚋稣泻簦俊
猴爷怒不可遏:“知道吉隆坡的魔界有你的势力,可是你不是死了吗?你死了我怎么给你打招呼?我知道你死了我怎么会给你打招呼?不过,现在看来你没死——真是荒唐!”
李邺点了点头:“我没死,不过,知道我没死的人都得死。”
“都得死?”猴爷一时脑筋转不过来。
“包括你。”
猴爷脸色倏然铁青:“你要杀我!你杀了我师父还想杀我——哼,我师父死了,是你杀的,我要替他报仇!李邺你知道吗?我以为你死了,难过得喝了三天酒——你死了我找谁报仇去呀?有天看见来峨眉山玩的女人,突然想起来,你还有个女人。我没亲手替师父报仇,这辈子都遗憾,所以要杀了你的女人;如果你女人死了,就杀了你的仆人;如果你仆人死了,就杀光你的朋友;如果你朋友也死了,就杀了和你见过面说过话的人!”
看似语无伦次的一番话,透露出的信息却是残忍歹毒和睚眦必报,李邺说:“你现在知道我还活着,可以杀我了,那么,你打算怎么杀我?”
“我知道我杀不了你,因为从小跟着师父,没有师父跟着祖师爷刻苦用功,不过,我知道你和大马纪家的事,我可以让他们晓得你还活着,然后让他们替我杀你!”
李邺有些烦躁,这个人虽然从不遮掩,但并不比那些暗箭伤人的难对付,再说现在林涓喜的情况很危险,她在猴爷灵珠里,猴爷的一丝不适都会引起她极大的痛苦,如果猴爷负伤或者一命呜呼了,后果不堪设想——李邺控制了一下情绪,然后说:“这主意不错,既然办法也想出来了,何不把你灵珠里的姑娘放了,好马上去纪府,告诉他们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猴爷阴森森一笑:“那女人我三天前就决定杀了,我决定的事是不会改的,毒手檀郎,你死定了,哈哈哈哈哈”他开心地大笑起来。
李邺暗暗皱眉,这可如何是好?
猴爷继续哈哈大笑,说:“你想救那个女人,就赶快到我灵珠里来,她可撑不了几天,不过,你属木,我属水,虽说水生木,但是我灵珠里水性太盛,水多则木漂,进了灵珠,你的法力只剩一成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