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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青史——李郎,我不明白,是这个世界有毛病,还是我们一直以来的思维模式都是错的?”

    李邺没有直面回答,他吟了一首诗:

    “武陵烟霞何处寻?

    方外秦人旷陆平。

    牛羊栖宿足水草,

    野雀黄蜂不惊人。

    不知汉魏无论晋,

    虽有父子无君臣。

    境外豺狼尽冠冕,

    人心如魑胜尘烟。

    君不见:

    古来将相皆忠义,

    荒唐一梦为谁醉?

    春闺良人难成泪,

    马革未得裹尸回。

    可叹青山埋忠骨,

    尽是青史颂述书。

    君不见:

    陋室几曾满床笏?

    转眼荒坟乱离目。

    朝为长生殿里欢,

    暮做万夫唾骂阶下囚。

    却道煌煌清君侧,

    社稷何幸奸臣误?

    外人一一道与听,

    一曲离骚一卷经。

    境内闻言皆叹惋,

    各至其家足酒馔。

    渔郎已至天台远,

    可叹尘心未断缘。

    遂执舟楫铭处处,

    欲得邑人复来探。

    迷舟乱入惊红岸,

    芳英唯见人不见。

    南阳高士欣然往,

    未果病终旋至今。

    千载但闻桃花水,

    何处青溪无桃林?

    ——涓喜,这是我曾偶遇的一个最悲惨的人,他临死前口头做的首诗,我印象颇深。”

    林涓喜静静听着,垂着头,脸颊靠在沙发柔软的靠背上。

    他伸过手,抚摸着她温润的额头,发际毛发细细碎碎,宛如胎毛,眉目间娇嫩如水,仿佛一碰就会破,她像个水灵灵的赤子,蜷在那里,是人类鸿蒙之初,降生于世便注定的可悲姿态。

    “涓喜。”李邺轻轻地说,“许多事是不能多想的,想得越多越没趣,到最后只能觉得一切皆空,反而更迷茫——你只记住一句话,世事无情,唯爱永恒。”

    林涓喜点点头。

    打了两局牌,林涓喜说:“李邺,你是不是该走了呢,现在就走吧,纪家的手段我可怕着呢!”

    “好吧!”李邺盈盈笑道,“这可是你要赶我走,不许后悔。”

    “我还不是担心你!”林涓喜站了起来。

    “我真走了。”李邺也站起来,俯身在林涓喜额头亲了亲。

    突然,有人敲门,林涓喜去开。

    门口站着位年轻女子,比林涓喜大三四岁的样子,长得异常娇美,肤色白嫩,弯弯眉毛,水汪汪眼睛,一头浓密的栗色卷发,穿一身宝蓝色长裙,v领现出深深□□,露出的半个美背白滑如玉,纤腰一握,十分性感。

    那女子对林涓喜微微一笑,说:“你好,林涓喜小姐吗?”

    林涓喜愕然,自己何时认识这么个美女,便说:“你好,你是谁?”

    女子将一封信递给林涓喜,她接过一看,封面写着:“林亲启,刘”四个字,潇洒大气,是表哥的笔迹。

    “表少爷让我给您的。”女子说,“您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林涓喜摇了摇头。

    “那我就不打扰了——再见!”女子礼貌地说。

    “再见!”林涓喜说。

    女子好看地微微一笑,转身走了。

    关上门,李邺说:“吉隆坡难得有这么白净的美女。”

    林涓喜不高兴了:“赶快去追呀,趁现在还没走远。”

    “涓喜,你吃错了。”李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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