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教你们的要想在宅门里头求活,就得嘴甜c心狠c做事绝你早知庄宁氏不喜欢你和郡王两夫妻,就由着她发病死了去就算你心软救了她,后头她自己儿女作孽,将她气死了就气死了,要你从中买好现在好了,她身子好了知道那些个消息,再加上她自个儿就不是个人,竟活过来指认你跟胡仕达私通你说你是不是自作自受”
“娘教训的是,女儿是自作自受。”林婉柔立刻僵着一张脸认真回应。
她并不是说气话,是真的恨自己两世为人都不够心狠,救活了庄宁氏出来反咬自己一口,救了袁仲华关键时刻她闭口不言好吧,人都是自私的,袁仲华不可能自己主动站出来说其实是她跟胡仕达私通,但庄宁氏那头若是死了,柔然公主当家护着自己,袁仲华还好意思将屎盆子扣到自己头上吗
终归还是自己的软心肠用错了人。
林姚氏见林婉柔如此态度,冷硬的心肠也软了下来,教训她的话再也说不出一句。
母女俩如此相对无语对坐了好半天,林姚氏才又问林婉柔:“现在你有什么打算”
林婉柔早就想好了,是以丝毫不曾犹豫:“先专心专意的经营玉人堂,赚个盆满钵满;顺便等庄知远回来,瞧他对我什么态度若真的立了大功,有了前程,又真心诚意的接我回去,我便跟他搭伙过日子;若毫无建树,抑或有分毫瞧不上我,便各走各路,互不来往。左右女儿有玉人堂,又能帮着爹爹改良如意丹,有没有男人都能活得好好的。”
一番话惊得林姚氏定定瞧着林婉柔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直到林婉柔抬眼望她,问她“女儿说得不对吗”才缓过神来,点着头说“对,对”,却不知怎么的,觉得从头到脚都是冷的,好一会儿才又道,“只是觉得,娘似乎已经不认得你了。”
林婉柔扯了扯嘴角算是笑过:“还有一件,就是要查出到底是谁杀死了庄韵宁,栽赃陷害到我的头上。”
林姚氏不敢再体会林婉柔出嫁之前和出嫁之后的种种不同,只麻醉似的让自己不要去想那些,只想林婉柔一直都是这样的,顺着她的话帮着她分析:“依你所说,此事必定和胡仕达有关。你在他面前丢掉那短刃,那短刃插进庄韵宁的胸膛里,他又失踪不见必定要先从他身上入手。”
“是。”林婉柔点头应道。
“这事儿由我来办,”林姚氏到底还是心疼林婉柔,“你专心做你的玉人堂就好。”
林婉柔点头道:“多谢娘,但弟弟幼小,您要分心照顾管教,所以能帮我打听着最好,不能也不用替女儿担心您说得对,女儿已经跟从前不同了,又出了王府毫无束缚,有法子自己处理这些事儿。”
“你有什么法子”林姚氏越发觉得不认识林婉柔了。
林婉柔仍旧还是笑,但这笑仍旧只是扯扯嘴角,脸上的肌肉僵硬得像是在冰天雪地里冻过:“二郎不是给女儿留下了吕俊朗和兰改瞧这样子他们是肯帮着我的,我便尽情地麻烦他们就是。”
林姚氏这才放下心来,转眼又想起戴着幕离的袁玉仪,忍不住八卦起来:“跟吕太医在一起的那姑娘是谁瞧那身材应该十七八岁年纪,正是避讳着和男人相处的时候,怎么肯见天的跟在几个大男人身边呢”
既然有心八卦,定然是已经对林婉柔的事儿放了两成心。
这样一来,林婉柔的笑容也轻松了两成,索性就跟着林姚氏八卦:“听说是吕太医的未婚妻,没见过真面目,见过两次都是戴着幕离的,但瞧那身材还是十分不错。”
“是啊,啧啧,以前也该让你们姐妹几个练习一下骑射的”
母女俩聊了一会儿八卦,林婉柔便找了个合适的时候跟林姚氏告退,出门后见门口守着的不但有母亲的贴身丫鬟芍药和青黛,不但有一直守着自己c眼睛都哭红了的朱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