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被黑子团团围住,显然再没几步便没活路了。第一时间更新
庄知远见林婉柔望着自己下棋,便邀她一起玩玩,林婉柔懒得理他:“我每次都着急,一粒子要丢都受不得,跟你这种下法的人一块儿下,擎等着输棋了。”
“你也知道?”庄知远抬头望了林婉柔一眼,“凡事都不要急,要舍得花时间布兵排阵,前头丢几粒子就丢几粒子,只有最后赢了——”说到这儿,庄知远将手中最后一粒白子落在棋盘上,中间大片黑子再无转圜的余地,“才是真的。”
林婉柔听得心中一动:“就同你一样?”
庄知远不说话,只是笑着将已经死掉的黑子一粒粒捡起来,再一粒粒丢进装围棋的玉石罐子里头,一粒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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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便是王府的盛事,男人们都在前头吃酒热闹,女人们围在后面花厅叽叽喳喳。林婉柔带着妹妹婉瑶打理好该管的事儿,便得去花厅摆出主人的架势待客。没到门口就听里头欢声笑语一片,里里外外处处喜气洋洋。
“婉柔,快来,”主位上的庄宁氏一点看不出昨夜差点将林婉柔休了的样子,笑容满面的招收让她们姐妹上前给大家伙儿介绍,“这就是老二媳妇,医圣府的三姑娘,上次你们来吃酒她还蒙着盖头呢。”
“王府的喜事儿前脚后脚的挨着,真是双喜临门啊!”立刻便有几个嘴甜的女眷跟庄宁氏道喜。
“不,是三喜临门。”门外忽然传来庄韵宁的声音。
众人连忙回头去瞧,只见庄韵宁凤冠霞帔出现在众人面前,还落落大方的朝众人施礼。这下子花厅里头再没一个人说话,无数双眼睛刀子般上上下下打量着身着嫁衣的庄韵宁,又那聪明的还不忘转头去看庄宁氏的脸色,见平日里大度得体的庄宁氏此刻面如金纸,眼瞅着一口气便要上不来了。
京中女眷平日里都无聊得紧,最喜欢做的便是凑在一起八卦,好像这样便能拉近距离似的。可惜平日里能让她们八卦的大事儿并不多,顶多是谁家新纳了一个小妾,谁家打死了一个奴婢,谁家婆媳明争暗斗的煞是热闹从来没见过当爹的大婚当日当女儿的穿上嫁衣的热闹。
“快回去将衣裳换了!”庄宁氏脸上的肌肉都僵硬了,但还是努力撑着笑容将庄韵宁此番做派解释成女孩家的淘气,说完还不忘补充一句,“我早说了,你父王迎娶柔然公主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儿,不许胡闹捣乱!”
“跟父王无关,”庄韵宁却似早已做好了打算,“您不是答应将女儿许配给东街胡郎?择日不如撞日,就跟爹一起办吧,好让爹爹出征打仗的时候不为女儿担心。”
这是不让庄辽担心的意思吗?是明摆着让他担心甚至堵心呢吧?!!
庄宁氏不想多话给众人留下笑柄,吩咐樱桃快将庄韵宁送回闺房换衣裳去,直到此事才瞧见庄韵宁的小丫头呼哧带喘的跑到门口。
小丫鬟自觉似乎从伺候庄韵宁开始便一直都在追赶庄韵宁脚步的路上,此番瞧见庄韵宁站在屋子当中,所有女眷都像看戏似的瞧着这热闹,吓得脖子一缩便想逃走,谁知听见庄宁氏在屋子当中叫她,忙缩着脖子进去答话。
“你是怎么伺候三郡主的?快将三郡主带回去换衣服!”说罢挥着手让樱桃同去,心里头已对那小丫鬟动了杀机。
但庄韵宁主意已定,哪里就肯随便罢手?见樱桃和小丫鬟都来拉自己便理都不理大家的转身就跑,瞧方向根本不是回她的涟水居,而是赶往男人吃酒的前厅!
庄宁氏早起吃过救心丸了,这才能在见到庄韵宁身穿嫁衣时没背过气去,此刻见她竟朝前厅那边跑了顿觉眼冒金星,连忙吩咐袁仲华c林婉柔带着宋娘c郑娘等人追过去把她拉回来。
可这哪里是能拉的回来的?庄韵宁贴身伺候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