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个晚上我哭了笑,笑了哭。所有的情绪他都照单全收。
“可是。”我停下来。
他的眼神也凝重起来。
“他怎么会从来都不爱我呢。”就像这满天星河你的存在不过是无关痛痒的生活,张爱玲觉得他的爱情可以在尘埃里开出花朵,她以更低的姿态对待着她的爱情。他不是下贱,而是更懂得珍惜。
“人们为什么会哭。”为了更清晰听到他的声音。我停止啜泣。
他开始缓慢的张口。“因为害怕,因为无助,因为恐惧。更多的是因为失去了本以为不会失去的东西。那种落差感让你根本没法一下子想通,所以你只纠结在你失去了,根本不想失去了以后你怎样重新开始。”
我根本想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无力的摇了摇头。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总会过去的,忘记你是谁,你就可以重找回你自己。”他站起来顺势把我拉起来。轻轻捋顺我的头发对我说,“走吧,首先要做的就是填饱你的肚子。”
这个季节在北京是不明显的,它往往被挤在冬天和夏天的夹缝里生存。往往冬天的严寒一撤便开始准备聒噪的蝉鸣。
我在路边的大排档随着的选个座位,听着路边呼啸而过的车辆。他没有带我去那些高档的西餐厅,选择这里,是想让我放下姿态,做回自己。
不知今年是冬天走的晚一些还是我的错觉,觉得浑身凉飕飕的。
“冷吗。”
他没等我说话,自顾的站起来把他的衣服给我披上。看着我的时候,他是逆着光的。路灯把他的脸上的光打成暗黄。看着他的时候,他跟专注。
我不清楚为什么我会对一个陌生的讲起这么多事情。可是他就是有一种任何人都不会有的的安全感。当你面对他的时候,他强大的气场足以让你怪怪的。
回去的时候储梦忱早就睡下了。代允坐在床头拿着一本《vivi》看见我回来斜了我一眼。她在等我回来。“满身酒气,去哪了。”
“闻不出来啊,出去散心了!”
“散心散满身酒气回来。”她放下书摘下眼镜,看着我。
“你都猜不到我跟谁散心去了!”我一下钻入他的被子里,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占个地方睡觉再说。“贺子舒!”
“怎么是他,”她一点都不惊讶,似乎一点都不感兴趣。
我抢过她刚拿起来的书扔在桌子上。“你怎么一点反映都没有。”
“你喝多了吧,你让我像储梦忱一样满世界蹦哒,牙都要跳出来问你 ‘怎么会是他!哦不夏夏,不能是他!’”
“也是。”
“手机找回来了啊。
“找回来了。”
“你俩到底什么关系,不像是才认识的。
我把身子转过去背对着她,“他就是来还我手机的。”
我不想再睁开眼,太累了。
去梦里微笑吧。
时光不就这样残忍却还惹人疼爱,往往怜惜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风吹绿了柳牙又吹枯了杨树,带去了岁月又带走了回忆。我们都在岁月的浮雕中挣扎,试图逃脱。
但是别忘记,这时间的牢笼,你越挣开,越会将你牢牢锁死。
最后直到将你窒息。
你狂傲的呐喊,因为你骨子里流的是疯狂的血液。但是最后不得不被铁棍假的喘息不得。直到最后,你只能承认。
你最终还是输给了时间。
就如轨道上的奔跑,你始终不知道列车是在你的前方还是正向你追赶过来。你也不知道你的前方究竟还有多远。
我很少在学校遇见简宁和程寒茵,我们是不怎么去食堂的。
不,准确的说是储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