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后来,女生还向他表白,他很犹豫,因为他在思考小学六级年级就谈恋爱,这算不算早恋的问题。
“结果,我思考了一个星期,正想接受那位女生,隔壁班一位高大的男同学跑来警告我,那女生已经是他的女朋友了,如果我再打主意,他就让我死得很有节奏感。于是,在爱情与生命之间,我明智地选择了后者。你说我选错了么?”张大飞把极富艺术气息的油质头发往上一甩,拉着吴应熊的手痛哭。
吴应熊摇摇头,拍着张大飞的肩膀安慰道:“你没有做错什么,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一旁的关兴宇红着脸,从桌上拿起一罐杜康啤酒,拉开易拉盖,仰头痛饮,然后摆摆手,很不屑地说,“三弟,好汉不提当年勇,小学的事情还好意思拿出来讲。”
张大飞抬起头来,圆溜溜的大眼珠望着关兴宇长长的胡须,问:“二哥,难道你还曾有光辉的泡妞史?”
“三弟,你这话说的,谁年幼时候还没谈过恋爱”,关兴宇红着脸,有些微醉了,他说:“十三岁那年,也就是上初三的时候,我想泡同桌的一个女生,写了张纸条问她,‘晚上有空吗?’”
“然后呢,那女生怎么回复的。”张大飞对写纸条这种方式产生的效果表示期待。
“她回了一张纸条。”关兴宇摸了摸自己长长的胡子,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回了什么?”张大飞好奇地问。
“你想干吗”,关兴宇把“干”字念第四声,念得特别重。
“啊!”张大飞张大嘴巴,圆溜溜的大眼珠露出佩服的神情。一张小纸条就能让一位花季少女产生如此大的胡思联想,可见关兴宇当年雄风爆发。
吴应熊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喝了一口啤酒问:“二弟,然后呢,那你怎么办了。”
“我兴奋得半夜穿着短裤,跑到那女生宿舍楼下,大声喊‘xxx,我想干!’可惜叫了半天,那女生没下来。”关兴宇摇摇头。
“二哥,人家是问你,想干什么。”张大飞好像突然领悟过来,捧着肚子大笑了起来。他捧着肚子,是因为内急了,于是摇摇晃晃地跑到一楼去上厕所。
酣畅淋漓之后,张大飞正准备上楼,走到楼梯间,忽然见门外的街头有一算命的,一条幔帐迎风飘扬,上面书写着“每日运程、婚姻配对、星座生肖分析等”,旁边放着签筒。那人年纪不大,略显干瘦,头戴纶巾,几根稀疏的胡子迎风飘荡。
当时,张大飞见街边有很多人围着,一时兴起,便拨开人群,走了过去,朝着算命的嚷道:“这厮,你算命到底准还是不准?”
那算命的朝张大飞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这位兄弟说笑了,小弟我自小研究,对古经阴阳八卦之类的东西,都略懂一些……”
“少吹牛b,牛也需要性生活!”张大飞还没等算命的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
那人啪的一声,打开一把破纸扇,正面写着“莫生气”三个大字,背面是几句古诗“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别人生气我不气,气死伤神又费力。”他看了张大飞一眼,大笑着说:“看兄台一把富有艺术气息的油质头发紧贴着头皮,黝黑的皮肤里露出一口没有蛀虫的白牙,必定是个学艺术的!”
张大飞大吃一惊,没想到那人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识破了自己的专业。他摇摇晃晃地走上前去问:“那你说说,我今天为何而来?”
“世间总有那么多事让人伤感:阴晴圆缺,悲欢离合,……这位仁兄五大三粗,黑面里隐隐泛着红光,看来身体不会有什么大毛病。恐怕你是情场失意吧?”算命的清清嗓子,抑扬顿挫地说。
“这你也看得出来?”张大飞一听,大为佩服。他摇摇晃晃地上前一把握着算命人的手,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