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陪着你。”
他手掌翻转,将她纤柔的小手握在掌心,他的手掌宽厚,刚好将她手包裹住,苏琳的心便在他大掌的包裹下,温柔成了一汪湖水。
“阿琳,你怎么不问我,昨晚上都发生了什么?”
程景渊微侧着身,眸光温柔地看着身旁的女子,她眉目温柔,笑容恬静。从离开谢蔓雪家回来,这么长时间里,她对于昨晚的事,只字未提。
越是这样,他心里就越内疚,越心疼她。
听见他的话,苏琳才抬眼,眸光清澈的望进他眼里,她从他眼里,看见的是自己,还有他毫不掩饰的内疚和心疼。
她心微微一紧,唇角弯了弯,无所谓地说: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有什么好问的。我只要知道你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就足够了。”
程景渊感动得握紧了她的手,昨晚,药效发作,他痛苦难受的时候,他心里最怕的,不是自己会对谢蔓雪做什么,而是害怕阿琳不相信他。
他为了不失去理智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毫不犹豫地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保持理智,用身体的痛,换大脑的清醒。
苏琳抿抿唇,垂眸看着他左腿受伤的位置,轻声问:
“你腿上的伤口,是用刀割吗?”
问这话时,她的心泛着疼,眼前浮现出他难受之时伤害自己的画面,她鼻端蓦地一酸,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
她没亲自经历过,但她知道,那种药物,很厉害,当初,苏媛的死,就和那种药物有关
可是,面前这个男人却把持住了,他不惜伤害自己,也不愿碰谢蔓雪,她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呢?
程景渊微微一笑,故作调侃地说:
“我有分寸,伤口没见骨,更不会残了腿。”
“不许说那样的话,以后,也不许再做那样的事。”
苏琳脸色一变,一向温柔的她,这一刻莫名的就恼了。
他居然还想伤得见骨,弄残自己?她现在已经心疼得不得了了。
“我只是说说,阿琳,你放心,没有以后,不会再有下一次的了,昨晚,是我自己大意,不该轻信我小姨和谢蔓雪的。”
见她红了眼睛,程景渊心里一疼,暗自责怪自己。
苏琳不是不依不侥的女子,听他这么一说,便不再追究,大方地说:
“算了,昨晚的事也不会怪你。你小姨也参与了,你会上当,是正常的,要是只有谢蔓一个人,会中了她的计,真不值得可怜。”
她说到最后,语气里带着一丝酸意。
半夜不睡觉的,除了墨宅休闲居的人,程景渊公寓里的两人,还有程家客厅里,也坐满了人。
谢蔓雪被警察带走后,柳琴夫妻和陆芝兰就跟着程父程母回了程家。
陆芝兰做了错事,除去在谢蔓雪家发过火之后,一直都很安静。
柳琴也因自己介绍给程景渊的女人品性问题,心里多多少少有着愧疚,见程母一直神色不郁,便也不说话。
程父替大家各倒了一杯水,在程母身旁坐下。
“你们肯定知道我要说什么,原本,昨天我就想找你们,跟你们谈景渊和阿琳的事,但因临时有些事,耽误了。”
程母端起水喝了一口,才不紧不慢地说。
“姐,你早就知道景渊和苏琳的事?那上次你怎么说景渊和苏琳没有关系呢?”
陆之年不悦地问,上次他们问起景渊是不是和苏琳在交往,他姐还说没有。
程母睨他一眼,脸色严肃了一分,沉声道:
“你们一直因为苏秉谦的事牵怒于阿琳,我能告诉你们吗?”
“姐,苏秉谦害死了咱爸妈,那是事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