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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三手没有看到人,不见陈学仁,卖菜女人也不在,看着桌子上的酒和菜,那酒虫又被勾上来了,干脆就坐到了桌子前,管他呢,先吃酒再说。于是就拿起酒壶开始自斟自饮。他想等一会陈学仁也许就会到的。

    他一边喝酒一边回想,坏了,刚才哪些骑马的士兵,应该是副帅手下,是不是他们带走了陈学仁?他陈学仁就回不来了。

    常三手仔细地看看,这屋子里也不乱,没有发生搏斗的的痕迹。如果刚才的猜测没错的话,带也是和平带走的,陈学仁没有反抗,也许压根儿就不敢反抗。不过,他们不会连那个女人也带走吧?常三手又有些想不明白了。

    常三手后悔刚才没有看清楚哪些骑马人是谁,要是早一点转脸就好了。他们如果是副帅的手下,自己又不是不认识的,现在没看清楚,就无法断定是谁了。

    管他呢,不去想了,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烦心的事儿抛脑后。接连几杯酒下肚,兴奋的劲儿又上来了,有酒没女人多没有意思呀?正寻思着到哪儿去找个女人乐一乐,几个清军士兵走了进来。

    常三手头也没抬,挥了挥手:“去去去,没看见老子正在喝酒吗?”

    “龟儿子,你抬头看看谁是老子?”

    这声音像一声炸雷,惊得常三手跳了起来,尴尬地,一边搓着手,一边不安地说:“我当是谁呢,原来刘总兵呀?来,来,来一块喝两盅呗。”

    “死都临头了,还有心思喝酒?”来人冷冷一笑。常三手打了个哆嗦。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刘金龙帐下总兵刘四喜也。四喜奉命搜查老街,这卖菜的女人家,自然是重中之重,令他没想到的是,在这里居然把常三手逮了个正着,四喜一阵惊喜。

    见到常三手的狼狈相,四喜的心里觉得好笑,表情上没有任何流露,板着脸,言正义词地喝道:“常三手,你知罪吗?”

    常三手一愣,摇摇头,有些茫然的说:“刘总兵,我,我何罪之有?”

    “身为守备,难道不知擅闯民宅之罪?”四喜步步紧逼,不容常三手狡辩,“来人。”

    亲兵应声:“在。”

    四喜:“把这厮给我绑了,交给副帅处置。”

    常三手傻了,这擅闯民宅之罪,军规是有,那不过是嘴巴上说说而已,谁当真了?谁也没有把擅闯民宅当回事呀?如今却栽在这上面,常三手只有自认倒霉了,哎呀,没啥了不起的,顶多打二十军棍,受点皮肉之苦而已,忍一忍就过去了。

    就在这时候,陈学仁已经被小唐带到副帅的帅帐外面,小唐让亲兵把卖菜的女人另行关押,才伸手陈学仁使劲一推:“进去吧。”

    刘金龙正焦急地在帅帐里走来走去。一见陈学仁被推了进来,不禁勃然大怒:“好个陈学仁,竟敢背着我去私通他人,出卖军情,辜负我对你的期望,对你的照顾。罪不当恕!”

    陈学仁见到表叔如此大怒,知道是自己不对,惹表叔生气了,他想将功补过,于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帐下:“表叔,表叔,我有重要情况汇报。”

    刘金龙冷冷地:“你还会有情况向我汇报?是给王三坏回报的吧?”

    “不,不,唐副将他,他,他他他私通义军。”陈学仁指了指小唐,作最后的拼搏,以为说出这一重要情报,表叔一定会饶恕他。

    哪知,刘金龙的火气更大了:“一派胡言,来人呀,给我掌嘴!“

    “劈里啪啦”一阵巴掌,把个陈学仁的脸儿都打得红肿了,陈学仁蒙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表叔没有听清楚自己的话?陈学仁哭着说:“表叔,我说的句句是实情呀,唐副将私藏了义军的探子,就,就在,就在军械库旁边的一间屋里,我没有瞎说啊,呜呜”

    刘金龙更气得没话可说了,本想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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