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芸纵身一跃,从望月楼上跳了下来。
清彤怒视着莉芸的尸体,咬着牙道:
“贱人!”
就在这个时候赵咏梅惊呼了起来:
“二少奶奶,你怎么了!”
凌婉歆浑身烫得像在烈火中淬炼,她实在支撑不住从坐着的椅上倒了下来。
“二少奶奶,二少奶奶——”清彤急得直哭。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二少奶奶抬到屋里去!”蒋曦娴大喊了起来。
婆们用一顶小阳轿把凌婉歆抬回家,凌婉歆已陷入昏迷之中,边上清彤和赵咏梅声嘶力竭的呼唤她一句都听不见。
这一夜在忙碌和惶恐中过,谁都不会想到莉芸居然这么坏,宁死也不肯替凌婉歆解毒。
蒋曦娴命人把莉芸的棺椁和王卿玉的棺椁放在一起,此时蒋曦娴遇到了一个十分棘手的问题,万一安国公府的人问起来,她应该怎么说?
跑回去跟大少爷商议,大少爷皱着眉头道:
“死了一个婢女,有什么好怕的,最多说她对大二少奶奶忠心不二,随大二少奶奶去了,这么点小事也来问我,你是吃撑了吗?”
大少爷显得很不耐烦,蒋曦娴只能陪着笑脸:
“我若有主意还会问你?只不过随口问了你一句,你就这样。”说到这里,蒋曦娴见屋里只有她和大少爷两个人,走到大少爷身后,温柔的把头靠在大少爷肩上,柔声道:
“夫君,我们两个今后可要好好的。”
大少爷猛转过头,厉眼瞥了蒋曦娴一下,根本不管蒋曦娴彼时还靠在她肩上,快步朝前走去,蒋曦娴趔趄了一下,大少爷一动,她的身体失去重心,没有了依靠,差点摔一跤。
“夫君。”从未见过蒋曦娴可怜楚楚的模样,此时只见她眼中含泪,眼泪似乎马上就要掉下来,看她的样显得很委屈,好像大少爷误会了她什么。
“哼。”大少爷背着手站在门口,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他看向蒋曦娴的眼神怎么看都不像一位丈夫看妻的样,到像苦主看仇人的眼神。
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不是恩爱夫妻吗,跟娶了一妻一妾,妻妾经常龃龉的少爷相比,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堪称侯府楷模。
可是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所谓的琴瑟和谐是做出来的,私底下两个人早就同床异梦。
“夫君。”蒋曦娴的语气比刚才急切了很多,她张了张嘴,颤抖着两片薄薄的唇,道:
“我,我——”
“好了,你什么都不要再说。”大少爷显得很不耐烦,伸手挡在蒋曦娴跟前,闭了会眼睛。
等他把眼睛睁开的时候,一息发自肺腑的哀叹呼之欲出。看大少爷一副忧郁怅惘的样似乎正处于无边的痛苦之中。
“今后还是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我们各不干涉。”说完,大少爷头也不回转身朝外走去。
大少奶奶小步进趋欲去追赶大少爷。
“夫君怎么可以这样待曦娴,曦娴替夫君做了这么多事,即使夫君不感激曦娴,也该同情则个,否则——,否则曦娴就唯有一死。”
在说到死这个字的时候,蒋曦娴已经哽咽了。
真不知道她有多大的委屈要发泄。
大少爷还是刚才那副冷面孔,如果不是这位少爷平时总是安静知礼,不苟言笑,当他像现在这样冷冰冰的面对蒋曦娴时,谁都会怀疑这个男人的心肠大概是铁做的,面对欲哭无泪的妻,竟这么冷酷。
然而外人总归是外人,不知道夫妻两个之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站在门口的大少爷冷冷的说:
“我跟你夫妻之情已尽,若不是看在你曾为我所用的份上,我早就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