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婉歆让紫晴去查,昨天下午厨房都有哪些人,紫晴无功而返,厨房里面每天出出进进的人多了,杂乱的就像一团纠结在一起的细绳那样,想理出个头绪都不能。
但就在凌婉歆她们因为什么查不到而觉得失望的时候,新桂跑来说灶头上笼屉的盖是开着的。
紫晴诧异的问她
“笼屉的盖我明明盖上的,怎么会没盖?”
赵咏梅道:
“姑娘确实记得盖上的吗?”
紫晴重重的点着头,说:
“我记得清清楚楚,盖是盖上的。”
“这就奇了,为什么新桂说盖没盖?”清彤道。
凌婉歆继续装病,她眯缝着眼睛,似乎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哼!”赵咏梅冷哼着,紧抿着嘴唇,愤恨的说:
“盖肯定是被下毒的人掀开的,我觉得那个人当时就躲在厨房里,她见新桂进来,怕被她发现,就随便找了一个地方躲了起来。”
“新桂,你当时有没有看见什么行迹可疑的人?”凌婉歆虚弱的说。
新桂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最后摇着头,说:
“除了坐在门槛上晒阳的老奴,厨房什么人都没有,赵姨娘怀疑那个下毒的人躲了起来,但是我在厨房里站了那么久,一点异样的声响都没有听见,况且厨房除了灶头和贴墙放的橱柜,以及一张长条桌和几把椅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那个人如果想躲,能朝哪儿躲,难不成躲在灶头里,这就更不可能了,当时几只灶头上都有东西,她就算想躲都没有办法躲。”
凌婉歆见新桂分析的不错,觉得那个下毒的人不可能躲在厨房。
其实最值得怀疑的是坐在门槛上晒阳的又老又昏聩的老婆,大家都说除了那天之外,从未在厨房见过那样的老婆。
这个婆穿的衣服也奇怪,居然穿了一件黛色坎肩,府上除了大夫人谁都没有穿过黛色的衣服。
等赵姨娘和新桂走了之后,凌婉歆立即变得生龙活虎起来。她对紫晴和清彤说:
“我已经有点眉目了,如果想知道那个老婆是谁,只有大胆一搏。”
紫晴和清彤都想抓住那个在粥里下毒的人,她们跟凌婉歆一样,已经有了怀疑对象,她就是莉芸。
王卿玉病得连都走不了,不可能跑去厨房下毒。但王做不到的事情可以指使莉芸做。
紫晴此时回忆起,那个坐在门槛上晒阳的老婆长得很瘦小,莉芸不就长得又瘦又小吗。
凌婉歆想了一个办法,她让紫晴和清彤替她去做,而她继续留在屋里装病。凌婉歆不相信王卿玉会这么沉得住气,那只花猫只不过舔食了撒在地上的粥就活生生的被毒死了,可见她指使莉芸在粥里下了多少毒,她是想让自己即使只吃一口就毙命的。
“王卿玉,你好歹毒,为了跟我争夫君,居然对我下这么狠的毒手。好,既然你不仁那我就不义,咱们走着瞧,看到时候到底鹿死谁手。”
一想起王卿玉对自己的毒害,凌婉歆恨得浑身颤抖。
清彤认识在厨房做事的何大娘,何大娘经常问清彤要东西,清彤为人爽气,只要自己有这样东西就从来不会吝啬。所以当她跑去找何大娘的时候,何大娘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姑娘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快请屋里坐。”何大娘殷勤招待清彤。
清彤朝屋里看了看,见里面一个人都没有,问道:
“你的两个儿呢?”
“他们到庄上去了。”
清彤见四下无人,把手上的一个绢包递给何大娘,笑道:
“这是你女儿前几天问我要的花霜,我一直想给她,但这几天都没有遇到你女儿,你帮我转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