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晃过几分欢喜,嫩兔眨着眼睛,打开纸包,朵朵细小的花瓣,已经晒干,燥燥的,散发出一阵淡淡的香味,柔和了菊花跟陈年普洱的清香。
“拿回去给老君尝尝,睡前喝能安神。”
说完了,人又拿起书,专注的看着。
嫩兔眨巴眨巴眼,将茶小心的包好,人都以为大红袍亦或是普洱才是最金贵的茶叶,却不知昆仑雪菊一样弥足珍贵,生长在昆仑山雪线之上的雪菊,花期短,每年只绽放一次,且必须在阳刚刚升起的清晨采摘,沾露带霜,方能保持菊瓣完整无损,才可以制成昆仑雪菊。
知道这一小包茶叶来之不易,嫩兔很快便露出笑脸,粉嫩饱满的嘴角翘起来,大眼睛灵动有神,整张巴掌脸都跟着明快起来。
读书的人用余光瞧着嫩兔的表情,被这笑容所渲染,也忍不住翘起嘴角。
人虽然长大了,但兔还是那只兔。
到了一等公府,封君然没有下车,只叶小小自己包着茶叶,蹦蹦跳跳的进了屋门。
一包茶叶,给祖母送了些,再给父亲送一些,余下的叶小小便收在自己的小罐里,小心翼翼的封好了口,只捏了颗用沸水泡开,那晒干的菊花得了水的滋润一点点的舒展开,最后终于变成满开的花朵,浮在金黄的茶汤之上。
低头嗅嗅,菊花的味道混了陈年普洱的芬芳,一口,香味在舌尖翻滚,留下一种特殊的绵长与甘甜。
“真是好东西!”
嫩兔忍不住笑弯了眼睛,爱不释手的捧着茶杯,一口一口的陶醉。
老君瞧着青虹端上来的昆仑雪菊,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挥挥手,青虹退了出去,只留老君自己一个人留在屋里。
打开屋角落里老式的柜,老翻出一只透明的小瓶,里面的昆仑雪菊只余下一点点,她自己打开盖,将新送来的缓缓倒进罐里。
“这就是命!”老长叹一声,将雪菊的罐又收进箱底,依旧照着原样封存。
叶城瞧着下人端上来的昆仑雪菊,却终究只是笑笑,一口气喝干了茶叶,眸慢慢暗沉下去,良久无语。
远在城南公墓,醒来的王茜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明明方才在南湖边,瞧着平阳王慢慢朝自己走过来,为何睁开眼瞧见的却是漫漫荒凉的坟头?
惊惧的时候,漆黑中冒出一个雪白的人影,封怡然一身白衣,面如冠玉,温润的面容让这荒凉之地多了几分生气,王茜惊惧万分的心情,这才得以稍稍平复下来。
“王茜,孤完成你的心愿,你替孤做一件事,如何?”
王茜咬了咬嘴唇,再抬头时,只觉得四殿下的笑容里,多了几分诡异。
九月初九,皇上大寿,举国欢庆,群臣来贺。
从堂到官府,统统放假天,为皇上庆祝生辰,清扫一新的皇宫越发的金碧辉煌,四处都亮晶晶的,连广场的大理石都几乎光可鉴人。
五鼓后,武大臣列队入宣政殿朝贺皇帝生辰,封疆身着十缝皮弁服,外罩绛纱袍,内着红裳,大带c蔽膝无一不精致华美,整个人都喜气洋洋的,乐呵呵的接受官朝贺。
盆景c如意c各色珍宝一一献到殿前,福c寿二字更是随处可见,其中独独一等公家的玉珪最显珍贵,深得封疆喜欢。
几个儿也分别尽享了各类珍宝,独封君然,进献了一卷轴,一包昆仑雪菊。
富丽堂皇的大殿之上,奇珍异宝堆里,独独这两样,恍若鸡立鹤群,异常搬不上台面。
封疆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接过郑公公递上来的卷轴,打开了,只一眼,他便被卷轴上的内容完全吸引,良久之后,封疆哈哈大笑起来。
“好,不愧是朕的好儿!”
众人一时好奇起来,明明不被皇上喜欢的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