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据他官方说是非常惨痛的,说什么不应该被如此惩罚,老爷子(我的父神)对他太残忍,竟然也一同被发配到此境中当她的跟班,云云。也确是如此,他跟随在父神身边以数万年了,论前身的年龄那是我比不了的,他作为一棵草药都不知道做了几辈子,但若论真正化形来说,他比我晚了两个时辰。看他如此撕心裂肺,我只得点头安慰道“确是我父王不公,待我回去替你讨回公道”,但心里我却觉得出他是完全出于自愿的,愿因无他——那便是他看上了小凡,于是才会想尽办法的跟来了,只叹得小凡她认知能够到位。
“芊主,你们看我捕了很多彩光蝶”小凡晃着彩蝶在我眼前嬉笑,如此没心机直率的她性格倒是随了我,看事情尤其简单,对于男女的问题上更加是白痴的很,哎~对此我也仅能提绿忧心一把。
由于我生平爱好不大广泛,据绿说我不仅不大广泛,简直可以说是缺乏的很了。其实我却晓得,我只是对人对事比较不大上心而已,若是上心了,说不定话说回来没心没肺活着也挺自在的
“绿,我饿了,想吃榛子花糕”,小凡高兴的帮忙去准备花料,绿厨艺很棒一向是主刀,我便闲下来一人逛去了花水潭。想来日后若小绿与小凡走成了连理,我也就没什么遗憾的了。
想着想着,水潭上空竟突然坠下一个异物,入水后瞬时便冲出一道水柱像我袭来,整串下来太过迅速,以至于我只得愣愣的被水柱压倒,半刻后我睁了睁眼,看清压到我的这个水柱到底是何物后,着实吓了我一瞬,竟是一个人,由于头发盖住他大半张脸,看的并不真切,探脉息弱弱的还在跳动,在看着他和我皆是全身湿透,以我们为中心的水圈慢慢泛开来,顾不得太多,我赶紧从水滩里起身施法把他拖进房中。
此时我已安然坐在我卧房的藤椅上,喝了一大口水,平复了一下心境,端看此刻正霸了我床的人,看了很久总结道,嗯,和平日见到的人长得一样,初步判断是个男人,与小绿比起来不同的是头发是黑色的,小绿则是绿色的,皮肤比小绿要白上些许,身体也比小绿要匀称和柔弱些许,视线移到脸上时,我捉摸了一下,只寻得一个字“正“,这张脸长得就是所谓的帅吧
打量半晌后,回想刚替他换湿透的衣服时,虽有些手抖,但还是察觉出了一个问题:白衣c白裤c白披风c白里衣,他自上到下皆是白色,估摸他平日应是个有素质且有洁癖之人。心中生出个疑问,怎么如此弱不禁风的“白面书生”竟会落得如此狼狈?
过了片刻,杯中的水已见底,算了算也已过了子时,撂了窗子,合衣在藤椅上睡下了。
白面书生醒来后环顾四周,一张木床张石桌,两张藤椅,一套茶具,仅此而已并未见人,他理了理压皱了的衣衫,发现身上的仅着里衣,能看出昨晚有人替他脱了外衣,且帮他烘干了里衣。
合了合里衣,下床取来其他也已干了的外衣穿好。行至桌边到了杯水,水饮着很是清凉,还带着丝幽香,身上并无大伤但擦伤颇多,也已经被人过处理。出了木屋来到昨夜坠入的水边,沾水清洗了一夜的浮尘,人也清爽许多,风吹过,带起了繁密的翠柳树枝,枝后忽隐忽现一个青衣女子。
稍有些远,但角度刚刚好,白面书生一瞬间有些晃神,——如此出尘的女子,眼神如此灵动,那微笑像是能化了万千事物。
在忙了大半天后,我终于将这颗前段日子云姒丢过来的曼臻树种好。在此介绍一下——云姒,掌花使者共有2枚,一枚是本长主我,另一枚则是时时看我不顺眼的云姒,她讨厌我这其实也是有缘由的,说起来要追述到我来神界的那天。
我不甚把一株千荷花给折了,后来才知道那株荷花是云姒的最爱,为了道歉,我送了她另一株荷花,谁知道她看后竟捂着鼻子躲到老远,嘴里不停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