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主要卖的,并没有回过侯夫人,若是你说清楚了,今儿咱们也不至于走这一趟,倒闹出这样的误会来。大姑奶奶这是因着急你贱卖铺子,心里急,才急急的凑了银子给你应急,原是一番好意,你倒这样儿说话,未免叫人寒心,你们姐妹一场,你大姐姐是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你反倒做出这样的事来,那一日夫人说的话也与你一样,说东望侯府的这铺子,少说也值两万两,如今因着急用钱,又是卖给自家人,只要五千银子也就够了。你哄我们也罢了,竟连亲生母亲也一道哄了不成?”
周宝璐顿时大感佩服,舅母说话就是高屋建瓴,比众人都强,瞬间就把这件事的后果拔高了,如今要不陈七就是承认不孝,欺骗母亲,要不就得认她与杨夫人一块儿搞鬼,图谋夫家财产。
果然,东望侯夫人听到武安侯夫人也这么说,脸色越发冷了。
那个不知所谓的老蠢货!
如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武安侯世子简在帝心,前程大好,这个杨夫人非要跟世子作对,成日里做着自己儿子还有机会做世子的美梦。
呸!做什么清秋大梦呢,当初自己也真是瞎了眼,单看是武安侯府的嫡女,举止大方,嫁妆也丰厚,就竟给儿子娶了她!如今害的儿子莫名其妙被发配到那样穷山恶水的地方做个穷官儿,一世的前程都给毁了!
想到这个,东望侯夫人就心中绞痛,她两个儿子,大儿子有望袭爵,这个小儿子却是自己出息,原本前程极好的,如今
东望侯夫人见陈氏委屈的眼中含泪,陈熙云一脸紫涨,呐呐的说不出话来,而曾氏镇定自若,陈熙晴笑嘻嘻的只管吃点心看热闹,而周宝璐竟然是气定神闲,只是微笑。
那小圆脸上的微笑颇有些高深莫测,就来东望侯夫人这样的人物,竟然也看不出她这会子到底是什么情绪。
东望侯府定一定神,问陈熙云:“这会子,当着我的面,当着舅夫人,两位姨太太的面,你且说清楚,你到底是怎么说的。”
三月的天气,陈熙云一头是汗,嗫嚅了几下,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说:“母亲,我只是只是想凑点儿银子使,实在是拿不出来了前儿说七妹妹要出阁,连嫁妆带摆酒,怎么着也要花一万银子,五爷那边又催的紧,一个月三封信的催叫拿银子过去,那边儿挑费大,又要应付上司同僚走礼我我也是没法子了啊母亲!”
陈七扑通跪到地上,抱着东望侯夫人的腿哭道:“我真的没想过要卖府里的铺子啊!”
“哈哈!”陈熙晴这一回很简洁的只来了个哈哈,连前面的话都省略了。
周宝璐心中暗笑,小姨母真是杀人于无形。
东望侯夫人果然显得很尴尬,曾氏冷笑点头道:“原来如此!”
曾氏一向是个人物,并不会逼着东望侯夫人处置陈熙云,却是说:“薛五奶奶,我只问你一件事,那一日夫人说的那些话,到底是和我们一样被蒙在鼓里,还是知道就里的?”
七妹妹不叫了,只称薛五奶奶,曾氏和陈熙晴风格不同,可都是不简单的主儿。
陈熙云痛哭,也不知她是只想摘了自己出来还是说了实话:“这原是母亲给我出的主意,我回家说要凑点儿钱,母亲如今手里也不松泛,我就说,大姐九妹都是财主,请母亲出面帮我借一万两万应个急,母亲说说她们钱都捏的紧,不会肯的,倒不如说把铺子便宜卖给她们,都是有钱人,肯定会买,到时候收了钱,再说府里不肯卖,当借的银子也就罢了我,我也没别的法子了,便应了”
曾氏一脸镇静,丝毫不以这是家丑为耻,倒是很善解人意的对东望侯夫人说:“咱们家的事,叫夫人见笑了。”
然后又解释说:“只有一点儿,怕是薛五奶奶误会了,大姐姐出嫁的时候,我虽还没到陈家来,但后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