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胯下战马胸腹要害。没有装备任何防具的战马当即毙命。带着余下的惯性向着抵在地上的大盾盾面上撞了过去。
盾矛手随即马上松开手,防止被骑兵带来的惯性撞得手骨骨折。同时蹲下,整个身子都靠在了盾牌背面。一身重量搭在了上面——
就听见一声闷响。盾矛手本人五脏六腑被这一撞弄的受创不小,一口血忍不住吐了出来,盾牌在这一撞下“嘎嘣”的一声废掉了。不过他到底保住了一条性命,马上被后排的兵士拉着手脚,拖到了阵列后面去。
坐骑失蹄了的骑士,也在这一下之后猛地摔在了地上。当时被摔了个半死。还没等爬起来,就被战马马蹄踏中,又或被盾矛手刺杀,或是被后一列戟兵挥舞着长戟砍杀。
排在第一列的骑兵,就这样在盾矛墙上撞得头破血流。余下骑兵失去了冲击力之后,坐骑战马在雪亮的长矛长戟面前逡巡不前,盾矛手身后一列戟兵随即出手,勾挑,劈砍,突刺。一杆双手步戟挥舞起来,轻骑兵顿时血肉横飞,在锋利长戟下被开肠破肚,节肢枭首。犹如春雪一般迅速消融
就这样,这上千匆匆忙忙的发动攻击的骑兵一个冲锋,就是自杀,飞蛾扑火,天空中,细小的雨点儿开始降下。战场处顿时血流成河
格瑞布罗德前锋,第一阵列的四十个连队在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里击杀了上千卡提尔骑士与扈从。自身损失极为轻微,可以忽略不计。在莱昂一声令下,阵列后方响起的号角声中,各连队百夫长大喊了起来:
“继续向前!”
枪戟盾面之上血迹未干。披挂着黑龙罩袍的铁墙钢林随即继续前进——
“继续。”
与此同时,联军阵营前方,康德公爵也咬着牙发出了类似的命令。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这一会儿再度集结了的上千贵族骑士c扈从同样一声不吭,向着格瑞布罗德第一阵列杀了过去——第一阵列随即再度停下列阵,与之交战。紧接着又是不到一刻钟,便将这些不着甲胄的骑士c扈从杀了个精光。
此时此刻,格瑞布罗德第一阵列连续杀了两阵,也等于是捡了两个大便宜。
两千余名骑士与扈从啊。这已经相当于一支整编骑士团了。如果是在平时,一轮冲锋之下第一阵列就算不被冲垮,也要损失惨重。哪能想得到会像是现在这样,他们来不及着甲,来不及列阵。就这么昏头昏脑的愣冲,结果就这么被他们轻巧的半个小时给杀了个精光?!
现在,这一支连续捡了两个大便宜,枪戟之上鲜血未干的大军,距离卡提尔本阵已经不足两百米了!一众弓弩射手都在调试弓弦,选择箭矢。双方眼看着就要到了短兵相接的时候,但是卡提尔贵族联军,现在却还没有列好阵型!这一战打起来,凶多吉少!
“继续。”
康德公爵看过这一幕,忍不住从牙缝里蹦出了这么个词出来——说到一半,旁边就有落雪公爵领仅存的一名雪熊骑士跳下了马背,两三步跑到了康德面前抓住了他的马缰大喊:
“公爵,不能再下命令了啊公爵!不然这一战就算是赢了,威士兰堡以北的骑士精华也就要死光了啊!”
康德闻言心里面就是一颤——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个结果?!可明白又能怎么样?眼看得莱昂麾下精锐甲士裹着天边乌云滚滚而来,联军除了用这个打发挣时间之外还有什么办法?!
没错,像是这么打,今后就算是打赢了,卡提尔北方的贵族也得有大半绝嗣。但如果不这么打,他们恐怕连绝嗣的资格都没有了!
转眼的功夫,康德公爵想明白了这一点,随即抽出马鞭,猛地甩在那名骑士脸上:“你怯懦怕死?!”
当时那名雪熊骑士愣了。抬头看着康德公爵双眼,只见到那眼双猩红的眼睛里面,除了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