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插在真真迷人的胸脯上,大量的血里涌出来,大坝决堤那样迅疾。安平君瞳孔剧烈的收缩,面色惨白,手脚颤抖,血液染红了他雪白的皂衣,上面的绣文贴在真真侧脸上。他死死的捏住真真的肩头:“你情愿死也不愿伺候我?那郑秉修呢?他又有什么好处?”
真真露出笑容,“他他一点也不好,还,还看不上我我沦落至此,却还想留点清白尊严让他看看。”咽下嗓眼的血沫每吸一口气伤口都钝钝的疼,“本来这条命就是捡来的死了,也不算太糟糕的事”
“郑秉修”带着眷念,她轻轻叫了一声。
桌椅杯盘全部被巨大的看不见的手扫到一边,安平君磕在桌角上晕了过去。
“我在这儿。”一个低沉醇厚的声音回答道,郑秉修脸色苍白,眼睛充着血,轻轻地托住她的头,把她环在怀里,真真的视野里一切都是血红的,“你来啦我,我是干净的,你你不要嫌弃我。”
“不嫌弃,我怎么会嫌弃你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他转过脸,皮肤几乎透明,和空气中细小的灰尘一起在光海中漂浮,真美好,这一刻时间要是能停止多好,真真这么想着,意识逐渐模糊。耳边响起谁的哭声,那样疼痛悲伤?
黑暗比以往更加牢固地包围着她,像厚厚的蒙眼布,不仅包裹住眼睛,还让她的身体变得沉重。伴随着巨大的心脏跳动声,她觉得自己在不断下降,下降,下降到一个地方,没有疼痛,没有疲倦,没有担忧,没有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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