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急道:“你不去,便别想要那玉了。”
古守静却是一怔,回头将两人狠狠瞪了眼,一脸无奈,叹息一声,又朝门口走去。
红杏瞧着古守静的身影,不喜道:“小姐,这呆子有什么好,你非要跟他结拜。你看他这模样,又穷又酸,又痴又傻,哪里配得上你了。”
彩云一脸浅笑,将眼一舒,道:“你如何懂得,赶紧回馆,收拾包袱。这淮安城怕是呆不长久了。”
且说古守静下了析木楼,转过长廊,却在一面墙上看到一枚三玄门的暗记,而那暗记又指了个方向。古守静一见那暗记,不由浑身一震,心道:“原来少璇师伯曾来过天下第一楼。”随即匆匆下楼,寻找孙冲等人。
一到楼下,与孙冲撞了个正着。
孙冲急切问道:“师弟,可受了委屈?”
古守静道:“只是遇到了个旧人,一时情急冲撞宫廷马队,幸得旧人说情,在里面小坐了片刻。”
孙冲心道:“古师弟与我来这淮安城只不过一两日,哪来的旧人。莫不是在博望城里认识的?对了,一定是。那些时日他经常半夜回馆。”
古守静又跟孙冲说了在天下第一楼里发现少璇师伯留下暗记一事。孙冲心想兹事体大,先寻了常陆师兄再行商议。两人便匆匆离开,往臣工府邸跑去。
两人一路疾奔,却在一座官邸的门庭下与常陆相遇。一见两人赶来,却是一惊,道:“古师弟如何出来了?”
古守静便将名仕辩和记号一事细说一番。常陆方惊道:“原来如此,我原本还打算求救于御史大人。如今有惊无险,到也无事。”
孙冲问常陆道:“如今知晓了师叔的下路,我们何时动身?”
常陆却道:“须等一两日。我刚才在御史大人府里收到了师父的传信,有些事情要同御史大人商谈。你们两人先行回去。等这边事情办完了,我便去找你们。”
孙冲和古守静两人只好先回客栈。
到了入夜时分,古守静又悄身来到太子府。见太子府门前卫兵陈列,威严无比,忽然打起了退堂鼓。心想,这彩云小姐进太子府定有目的,自己参合进去只怕不妥。若是个陷阱,只怕会连累诸位师兄。但又转念一想,她以赤血玉要挟,也由不得他不去。或许去了之后,她就会将赤血玉还给他。但一走到太子府门前,心里又犯嘀咕:这彩云同安芸是什么关系,如何会出现在安家小姐的画里。若她真是妖人,她的话怎可轻信,她千方百计骗到手的赤血玉又怎会轻易拱手让人。我不能中了她的奸计,这定是个圈套。
古守静想到此,就想返身折回。却哪知,这时候正好从太子府内走出一个管事,看见古守静便急道:“公子,请留步。你一定是古守静公子吧?”
古守静点头称是。那管事喜道:“我家主人等候多时,你快随我来。”说着便将古守静引进府里。古守静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他往太子府里走去。
那太子府,不比别处,宽阔奢华。那一溜的亭廊皆是汉白玉砌成,一顺儿的假山都是南方御彩华石。府内丫鬟满身锦缎,院中下人全身黑绸。四处彩灯高悬,八面彩旗飘扬。
一派华贵气象,虽不比王宫威严,却有着王室富贵。
古守静跟着那管事一步一趋,生怕跟丢了,迷失在回廊里。
那管事将古守静引到一处别院里,便自己走了。古守静正愣神之际,忽听到红杏唤他:“呆子,这边。”
古守静将眼一看,发现太子郴和彩云早已等在那边。两人面前置着一张玉砌的石桌,上面摆满了糕点。那糕点外形奇特,香味奇异,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想必是些宫廷贡品。
太子郴见红杏唤他呆子,便笑道:“古学士,如何迟到了这么久。来来,须罚你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