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地。身上散发着淡淡清香,令人陶醉。孙冲此时此刻才发觉,身边的这位女子竟是如此的清丽脱俗,宛如碧水仙子。
阮骊指着遥远天边的两颗星道:“瞧,那银河两岸各有两颗星,西岸那颗叫做织女星,东岸那颗叫做牵牛星。”
孙冲道:“莫不是那传说中的牛郎织女星?”
阮骊颔首笑道:“正是。”
随后又轻声吟道:“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阮骊吟诗时略带几分哽咽,更显动情。孙冲听阮骊吟诗,竟有几分感触。回望她时,见她眼眶中隐隐含泪,楚楚动人。
孙冲道:“师姐莫不是想思念之人了。”
阮骊脸色微红道:“我只是一时感怀。自小我就听师父对月吟诵此诗,天长日久就记下来了。起初只是觉得好玩,现下想那写诗之人定是天下至情至性之人了,所以才能写出如此千古佳句。”
孙冲诧异道:“你说清心师伯常吟这首诗。”
阮骊笑道:“你别看师父每日只读些经书,实际上却是个十分用情之人。我以前听掌门师伯说过,师父年轻时有过一段不羁往事,极爱慕着一个女子,险些为此离开了三玄门。”
孙冲惊道:“我还不知有如此佚事,如此说来也是个痴情人。”
阮骊忽愁道:“只可惜终成不了神仙眷侣,劳燕分飞。”
孙冲道:“你可知道那女子是谁?”
阮骊摇头道:“这个不知道,都是上一辈的秘事,我们做弟子的如何打听得到。”
孙冲道:“如果是我的话,我绝不会轻易放弃,以致落得如此田地。”
阮骊道:“你如何不放弃?”
孙冲望着阮骊,毅然道:“海枯石烂,至死方休。”
阮骊心中一震,那八字仿佛八道金印深深的镌刻在心头,不由得心头微热。稍一抬头,又四目相交,顿觉尴尬至极。
阮骊微微低下头来,只觉两颊如火烧般炽热,低声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休息,明日一早还要赶回三玄门。”
说完,便欲撑地起身。慌乱间将手一放,却碰到了孙冲的手,又更显几分尴尬。
阮骊稍稍离了孙冲两丈远,挑了块干净地坐下,屏气凝息,欲施展入梦术引孙冲入眠。孙冲躺在地上将头扭向她,忽道:“师姐,我还有一事问你。”
阮骊微笑道:“还有何事?”
孙冲道:“如果你像师伯一样,有了意中人,是否以后还能每日这样催我入眠?”
阮骊忽然脸泛忧色,两目低垂,良久才言道:“你这梦魇之根只怕永远好不了。无论日后如何,我都会守在你身边陪伴着你,直到病根消除。”
孙冲喜道:“那我只盼永远好不了了。”
阮骊却说不上是喜是忧,默然不语,两只眼怔怔的望着远方银河两侧的星辰。
第二日一早,众人收拾停当,吃过干粮,便上船启程。行到昨夜海面炸响的海域,钟世才却吩咐伍圆将船头调转,停在了海中央。若柳见那片海域四面环山,阔约十余里,深不见底。海中心更是蓝得发黑,似有一道深沟险谷,阴气沉沉。不由得心中发麻,扯住钟世才道:“师兄为何在这里停留,误了回去时间,我们又得在此逗留一晚。”
钟世才道:“如此好景致,我们须在此逗留片刻,方不枉此行。”
若柳嘀咕道:“如此阴森之地,哪有什么景致。”
伍圆也催促道:“师兄,如今捉了电鳗精,也算功德一件,掌门那边自有交代,我们还是速速回去罢。”
钟世才听了不喜,言道:“掌门赐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