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便跑不掉了。便一脸慈爱,笑道:“如若我骗你,我便给你做牛做马!”
孙冲听了却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今天真是奇怪了,大家竟抢着给我做牛做马,你已经是第四个了。”
阮骊闻言,忍不住噗嗤一笑。
钟世才何等人物,要是平日里见别人如此侮辱他,早已大打出手。只是今日阮骊在前,不易动怒,况且这阮骊突然一笑,是多么的动人妩媚,竟让他一时怒气顿消,神牵梦绕。
钟世才整颗心软了下来,道:“师弟不如跟我去看看,便知道,这世上还有如此美丽的地方。”
孙冲却摇头道:“那些花儿草儿我不爱看,我只喜欢捉些大鱼儿骑乘。”
钟世才道:“那地方花草茂盛,自然有许多大鱼,只怕你不敢看,更别说捉它们了。”
孙冲气盛,受钟世才一激,便道:“我有什么可害怕,即使那披甲拖尾的庞然妖怪我都敢捉。”
钟世才只道这小屁孩尽胡乱唬人,却不知孙冲连那镇海古兽都已见过,并斗上了两个回合。其胆之大,实非他想象。
阮骊见孙冲上了他当,便阻道:“你又要去放什么鱼,却忘了上次的事情?”
孙冲道:“师姐不用担心,这次定然出不了什么问题。我只在岸上远远的看。”
钟世才也一旁帮腔道:“师妹多虑了。那地方就在三玄岛内,出不了岔子。师妹若无事也跟着我们一起去吧。”
说着,钟世才便拉着孙冲要去往那开满荻花的地方。而孙冲一手又紧紧的拽着阮骊的手不肯松开,三人便一前一后的去了。
几人来到灵石岛南角乱石堆便停住了。
钟世才指着前方一座通往海中的残破石桥道:“沿着这石桥过去,翻过海中巨石就到了。”
阮骊惊道:“这如何去得。”
钟世才笑道:“莫非师妹害怕这些禁制?”
阮骊道:“这灵石岛之南遍布法界禁咒,极其凶险,一直以来都是三玄门的禁地。若无掌门师伯的授意,我们又如何去的了?”
钟世才道:“师妹有所不知,这些先贤设置的禁制其实早在一百年前已被妖魔破坏殆尽,如今的禁制多为师父师伯们设立。虽说这新设立的禁制仍有着无穷法力,却已大不如前。那日,师父带我来这里便是为了重修复部分法力失效的禁制。所以,对于这里的禁制,我早已了然于胸。”
阮骊投来惊诧的目光,钟世才便更显得意,早已忘了师父保密的交代,继续说道:“这南之界运用的是十二宫的阵法。十二宫每宫独立而又环环相扣,若有妖物触发其中机关,便会祭出十二道强力法阵,每一道足以将那道行千年的妖物诛杀于无形之中。”
孙冲听了心中大震,道:“这法阵如此厉害,它可分的清三玄门弟子和妖物?”
钟世才道:“这法阵遇神杀神,遇魔除魔。”
两人听了脸露惧色。
钟世才心道,如此说了你们才知我的厉害之处。于是,脸上一笑,故作沉着道:“你们也不用害怕,这法阵即使再厉害,也有破解之法。这十二宫中我都已各留下了暗门,只需在每宫相位中遇阳左转,遇阴右转,如此这般,就能出了法阵。”
孙冲听了心中大喜,便欲跃跃欲试,刚踏出一步,却被阮骊一手兜了回来,责怪道:“你这是做什么?你可知道这十二宫首宫在哪?又知道何为相位?何为阴阳?”
孙冲俱是不懂,只顾摇头。
阮骊见他如此莽撞,心中有气,想骂他,又不忍,只道:“你紧跟着我走就是了。”
于是阮骊紧拉着孙冲在前,钟世才在后,一同踏上那长长的残破石桥。那条石桥长约百米,走在其上,但觉桥身摇晃,风声扑扑,脚步声同那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