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村新房分到了各家各户,村民们各使其招,垒院墙,盖畜圈,整理屋内设施,做表面处理等,忙得不亦乐乎。所用材料,也都是就地取材,方便省钱,将就着用。
排子房盖起来,没有院墙,要各家自己垒,因为没钱,用砖垒的不多,绝大多数还是用当地的黑石头垒,黑乎乎的,与正屋的砖面墙,反差很大。
门窗所用木料,也都是当地河床中,山坡上生长着的老杨树,老枊树。白天看准了,晚上腰间插一把斧头,只一袋烟功夫,便将其请到自家院子里。再剥去皮,就露出白生生的木质,只等干透了所用。
各家院落上下,房屋内外的加工整修,尽管材质不同,色调不一,工程的粗细程度不等,但新建的排子房,都是经过统一规划的,一排一排,排列着,整齐了许多,比过去乱叉叉,黑洞洞的旧村,不知好了多少倍。
已经进入深秋季节,早晚的露水已经很凉,人们一边抓紧收秋,一边忙着修垒自家的新房,都想赶在入冬前住上。人人紧张地忙乱着,心里充满着欢喜和期盼。
忙碌中,一个惊人的消息,从黑石村平地而起,石怀财被公安局带走了,有人看到还戴着手铐。这无疑又给黑石村投下一枚重磅炸弹,村民们既惊疑,也十分的关注,纷纷打探和猜测着事情的原委。
起初,人们还以为是又翻起了小翠的事,后来,看到乡里的人来查验新房的质量,才知道,原来石怀财是因为克扣新房款,犯了贪污罪。
那天,田翠花一早又去了娘家,石怀财正在家里睡懒觉。
很长一段时间了,石怀财感觉身体不适,腿脚也浮肿的厉害,浑身没有精神。到县医院检查,说是肾上出了毛病,建议到市里医院进一步确诊。
村里人有着抗病的习惯,不到万不得以,能抗则抗。石怀财自认为,自己身体一向不错,能抗得过去,就没有再作检查,只是窝在家里养着。
石怀财趟在炕上,突然就想起了小翠,他虽然在小翠身上栽过跟头,但一直很留恋她,他曾在私下里感叹说,“小翠那嫩生生的身子,我死了也忘不了啊。”
此时,石怀财不断的想着小翠,眼前就幻化出与小翠在一起的情景,一幅幅画面,走马灯似的,在他眼前不停闪映。想着想着,画面就连接成一串串故事,石怀财迷迷糊糊进入到梦中,故事情节也更加的让他心动。
石怀财做起了梦,小翠偷偷地回到黑石村来找他,委曲地诉说大柱的种种不好,还扑到他的怀里,悲凄凄地流泪,一副泪美人的可爱样。
接着,他们很快就做起了好事,简直是跨跃式的,没有任何的过程,便直接达到了,石怀财一泄千里,身子酥酥软软地瘫成一团泥,灵魂也似乎轻飘飘地出了窍,大脑一片懵懂。
就在此时,大柱找来了,“咚咚”地砸着他家的门。石怀财立刻紧张起来,也十分的害怕,又怀疑小翠,是不是和大柱合起伙来,故意陷害他。
门敲得很响,石怀财从梦中醒来,出了满身的虚汗,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庆幸着原来是在做梦。
重重的敲门声还在不断传入石怀财的耳朵,他不免恼怒起来,是谁在打搅他的休息,如此无理和放肆。石怀财一边擦着额头上的虚汗,一边无力地坐起身来,没好气地吼问,“谁呀?他妈把老子的门都砸坏了!”
外面传入有力的话音,“是石怀财家吗?请你打开门,有公务找你。”
石怀财侧耳细听,门外不止一个人,心里猜疑,可能是上面又有啥公务事来找他的。于是,他不紧不慢地爬起来,蹬上衣服,这才去开门。
门打开了,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三位威严的公安警察,石怀财的心一下悬起来。待来人进入屋里,一张拘捕证已经举到他的面前,打头的警察用不容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