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卖资源的美梦,在县委刘刚书记的亲自干预下,彻底破灭了。但黑石村兴办石材厂的事,在张明副书记的干涉下,交给了石怀财把持。这让石怀财又趾高气扬起来,他心里得意地说,“黑石村的事,不信就能离了我石怀财,毛头小子根生,你就只有在一边看得份了。”
然而,办一个厂子,是要付出大量心血和精力的。石怀财呢,他才不会去主动想这些,兴办石材厂还只是一句空话,都在干等着。闲来无事,石怀财又耐不住性子,来到老张头家里。
老张头屋里,半道街象卧不稳的兔子,满地走来走去。今天她还没有上街嚼舌头,心里憋得慌。但小翠说孩子发烧,好象病了,只是不想让婆婆出门,让她帮着找点药,给孩子吃上。这时石怀财推门进来。
石怀财的到来,半道街喜不自胜,又端茶又倒水,屁颠屁颠地招待着。
石怀财跨腿坐到炕边,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炕上坐着的小翠,看了一会,他又逗小翠怀里的孩子,小翠红着脸,极不自在地低着头。
半道街自管说着讨好的话。“大村长来了,可是稀罕呢,你一来呀,我们这屋子,就亮堂起来。”
“那就多来白。”石怀财头也没动,随口应付着半道街,双眼还在小翠身上搜来搜去。
“那我们可求之不得呢,你天天来我们都欢迎啊。”半道街这样说着,就喜扑扑地向石怀财靠近,丰盈的表情,抽动着眼睛,鼻子,嘴巴,满脸的跳着舞。
看着石怀财,半道街心下便生出一堆一堆的话来,她的嚼瘾又上了来,“现在这人啊,就是不知个好歹,村长整天忙着为大伙盖房子,不仅不说好,还处处挑毛病,有人说你盖房子用次砖,为的是省下钱装自己的腰包,呸!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现在这个物价啊,飞一样的涨,几千块钱的房子,有砖用就不错了,还讲究个好呀次的,真是没良心!”
石怀财没有搭腔,半道街还在说,“我们老张头呀,就是说着村长的好,这人吧,不能没了良心,黑石村还不全靠着村长你吗?看那一冬天忙的,还不是为了黑石村。他们就没长眼,看不着?”半道街一边嚼着,一边又嬉嬉地笑,轻浮的眼神象钩子一样,在石怀财的脸上c身上,钩来钩去。
石怀财双眼还是不离小翠的身,逗了会小翠怀里的孩子,听着半道街的挑拨,脸阴一阵,晴一阵,最后,还是忍了忍,没说个好,也没说个坏,心思早渗入到小翠的身里去了。
他如此近距离地看着小翠白生生的脸庞和手臂,嗅着哺乳期女人强烈的奶腥味,就象饿狼瞅准了猎物,甚至咬了第一口,尝到了血腥味一样,对小翠虎视眈眈,伺机下手,一颗做贼的心“咚咚”地狂跳,脸也涨得有些红。
石怀财现出关切的神情,说,“这孩子长得挺俊,象他妈,也象他奶奶呢。”说着,就伸手摸了下小翠怀里的孩子,顺便用力地蹭了蹭小翠那白生生的手臂。
半道街乐了,“哟,村长呀,你权大福大造化大,托你的口福呀,我孙子长大,也象你一样,当官掌权,还帅气。”说着,半道街光芒四射的眼神,就象锥子一样,又轻佻地锥向石怀财的脸。
石怀财心里一阵舒服,又一阵痒痒,就象有几只小虫子爬在里面。他色色地看一眼半道街,又直勾勾地盯着小翠,恨不得将这个轻佻的婆娘和水嫩的媳妇,统统揽入怀中,揉成团,捏出水,再活活地吞咽下去。
但石怀财终是不敢轻易下手,他心里清楚,半道街是个唾手可得手可得的主,而她的儿子大柱,却是个闷葫芦,别看平时话不多,有谁惹恼了,便会和你拚命。春上,因了义务工的摊派,就险些与石怀财闹翻了。
石怀财知道大柱的厉害,但更让小翠迷得丢了魂,看着小翠就垂涎欲滴。这种情绪越来越重,几乎不能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