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男人。”一只手轻轻地拍在高老板的背上,待高老板直起身,田翠花又为他揩去身上的脏水,还把高老板一直夹在腋下的皮夹子拿到手上,细细地擦拭一番,脸上这才放了晴。
高老板三十出头,城里东郊人,高高的个子,身子却瘦得象支牙签。在与田翠花的来来往往中,不知从何时起,俩人的关系或轻或重加入了暧昧的味道,彼此心照不宣,却还在相对的两条线上往一起走。其重要的原因是,田翠花看上了高老板的皮夹子,总是夹在腋下,装得鼓鼓的皮夹,田翠花知道那里面装得啥,装得全是荣华富贵,她每每看到都,眼馋的正是她自己。而高老板呢,看上的上石怀财手中的新村建设工程,为图个方便,很愿意与村长夫人打个火热,岂不更好办事?当然,对田翠花这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高老板也不会排斥,只要送到嘴边,他会毫不犹豫地吃下的。这便有了他们之间打情骂俏的关系。
说来,田翠花这女人,也是很有来路的。田翠花长得高挑精瘦,二目灰白,双眉上挑,生就的一副可恶相,人们在背地里都称她母老虎。
当年石怀财与田翠花的婚姻,虽然也算是两厢情愿的事,但石怀财好赖是明着的,而田翠花是暗的,暗地里打了许多的埋伏,这他石怀财当然不会知道。
石怀财爹妈走得早,孤身一人的他,年纪轻轻就在村里沾花惹草,得了个不好的名声,四邻村庄谁也不愿把姑娘嫁给他,因而石怀财很大了还没有成家。是臭蛋总会有苍蝇盯,石怀财土匪一样的模样和性子,竟被平川大户人家的姑娘看上了,石怀财当然愿意,一来二去,这事便很快成了,这女人便是田翠花。
正是时来了,运来了,媳妇没娶肚来了。人家田翠花嫁给石怀财,那也是有原因的。田翠花本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做着姑娘就与村里的后生们有染。田翠花进到石怀财家时,肚子里已经怀上了别人的种。遮遮掩掩过去了,但村里有的人,背地里还是有些微词的。
来到黑石村的田翠花,人厉害不说,一颗骚动的心并没有停歇,苦于找不到合适的目标,只是缠着石怀财。而石怀财早就吃惯了野食,对田翠花能躲则躲,好留下精力,种别家的田。这好生苦了田翠花这个老手,情急之时,她常常自我解决,真正一个饥渴难耐的饿妇。其时,高老板的出现,让田翠花立刻心笙摇动起来,又看到高老板是个有钱的主,再合适不过了于是田翠花迫不及待地靠向高老板,一步步地俘获目标。
高老板平静下来,坐到一只沙发里,这才想起自己来这里要做的事,他“呲啦”一下,拉开手中的皮夹,抽出厚厚一叠“老人头”,扬到田翠花的脸前。
田翠花的脸立刻笑成了一朵花,亲亲地靠在高老板身上,接了钱,说着感谢的话,然后张罗着动手做饭,招待高老板是自然的事。
这样的见面礼,田翠花自然每次都笑纳。今天,田翠花对高老板越加的亲昵,她一边做着饭,一边与高老板不荤不素地说着玩笑话。
高老板重又恢复了大大咧咧的神态,仰坐在一只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一只手托着鼓囊的皮夹,一只手悠闲地在皮夹上有节奏地轻轻敲点,头象不榔鼓似的,东一眼,西一眼乱瞅,眼光最后落在田翠花的脸上。
田翠花挑逗说,“小高啊,象你这样常年在外,做啥坏事,家里妹子能知道?你有几个女人,跟嫂子好好说。”田翠花斜着高老板,眼光象钩子一样,钩着高老板的魂。
“是啊,这社会开放了,想做啥,做点啥,只可惜我这身子骨不争气呀。几个女人,我也记不清,反正是狗熊扒捧子,扒一个丢一个啊。”高老板说着,怜悯地捏了下自己翘在半空的干腿骨。
“哟哟哟,你是七老了,还是八十了?还身子骨呢,刚刚三十郎当岁,正是出活的好时候。没听人说嘛,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