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三级领导负责,你算哪苗葱,来这里说三道四?就算你是民兵连长,那也才是代理,你就有资本挑老子的毛病?”
年轻气盛的根生,哪容得这般对待,直愣愣地说,“施工质量人人都应该监督,我为啥就不能管?莫非是你从中吃了回扣?咋着,我这狗就是要管管你这耗子,因为耗子在害人,不应该管吗?”
石怀财没想到,根生敢还嘴硬,而且丝毫不留余地,句句点到要害处。砖的质量问题,石怀财当然心知肚明,他觉得山里人多少辈子住石头窑洞,不会懂得啥寄卖诉质量好坏,况且也没有谁敢说他这个大村长的不是。他伙同包工头子,专找次品砖拉来用,从中吃差价。不曾想,被根生这傻大兵当打对面捅出来,还敢揭他吃回扣,石怀财更加的恼羞成怒。
他红着脸,脸上的肌肉抽动着,高声吼道,“你当了几天兵,乍什么乍,来教训老子了?告诉你,黑石村还没人敢和老子这样说话。你信口雌黄,是要负责任的。看着黑石村就放不下你了,上窜下跳的,你想干啥?轮不到你乍刺的时候。从今以后,谁让你管,你找谁说去,我再不想看到你这酸叽叽的样子。”
面对石怀财的嚣张气焰,根生毫无惧怕之色,他愤怒说,“你也别摆什么村长的臭架子,你就只管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吧,黑石村人不会永远让你骑在脖子上,总有一天,你会得到应有的下场,你就等着瞧好吧!”
俩人的争吵引来许多人围观,大家看到有人竟敢跟石怀财吵架,简直就跟做梦似的,一个个惊得瞪大眼珠子看。大家只不知石怀财又会耍啥威风,也担心着根生会吃亏,人人心里都替根生捏着一把汗。
根生话音刚落,就见石怀财象头发疯的狮子,挥舞着拳头走到根生面前,威协说,“你把话说清楚,我伤什么天,害什么理了?你说不清,老子砸死你!”
根生怒目盯着石怀财,坚定地立在原地,斩钉截铁地说,“这砖就是次品,谁办的谁心里清楚,谁捞好处,谁伤天害理,不行就调查调查,你敢吗?”
“让你胡说,让你胡说。”石怀财说着,就把拳头砸下来,他终于出手了。
根生早有防备,猛的挥动臂腕,将石怀财劈来的手掌,打向一边,伸直了脖子,虎目怒视。一直以来对石怀财的仇恨全涌上心来,根生随时准备与这个恶霸大干一场。
由于用力过猛,致使石怀财的身子向后晃去,险险栽倒。石怀财大吃一惊,这小子当了几年兵,究竟学到了啥本事?竟然如此厉害。真要是让他打败了,这丑就丢大了。他镇定了一下,还是装出不可一世的样子,继续挥舞拳头,却再不敢上前。
石怀财身后,站着一位城里打扮的俊秀姑娘,看着这情景,被吓得连连倒退。这姑娘便是石怀财一直引以为自豪,城里的大学生小姨子。石怀财呢,当然也不愿意在小姨子面前丢了脸。找话给自己下台阶说,“不是看在老石头的面子上,今天非让你爬着回家。”
根生更加的勇敢,他抬手直指石怀财,响亮地说,“你也别说别的,咱俩的事,咱俩解决,你不是想打架吗?那就再动手好了。”
石怀财还说着恨话,只不敢上前,俩人形成对峙的架势。
对峙了一会,石怀财的气焰有所收敛,又说,“早知道了,你不就是想做个石头梦吗?梦着去吧!石材的开发事项,上级早就规划立项了,相关手续也办得差不多了,马上就要开工。看把你能的,一回来就张扬着开发石材,也不掂掂自己吃几碗干饭,看你长着三头,还是六臂,还想开发石材,就是石头开了花,你也办不起个石材厂。不信,我把话放在这里。”石怀财不顾一切地往根生身上泼冷水。
话又扯到石材上,根生心中“咯登”一怔,生出的气愤更大,他哪肯示弱,针锋相对地说,“我也早听说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