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根生拍着大腿兴奋起来,又说,“我都测量过了,咱村的石材储量,足足有两千余万立方。”
石清疑惑道,“你咋测量的?”
“我不知道?我是炮兵部队的计算兵啊,只要一伸手,目测过去,长宽高度,差不了半米,一测一个准。就连石材的品级我们也弄清了,仙桃在南方打工,天天接触的就是石头,她说,‘这是典型的花岗岩,黑牡丹,从色泽,花纹,硬度,强度,以及石材的装饰性能和使用性能看,都是一流的。而且矿位特殊,极好开采啊。’”
“昂,我都忘了,你在部队就搞测量。不过县地矿局已经测量过好几次了,现成数据他们那里就有。是的,咱那石材就是好,要不总有人惦记呢。”石清又低头想着什么,不再出声。
根生满怀的情绪调动起来,精神万分地注视着石清,只想和他探讨下去,就说,“你是支书,你给村民开会说说,动员动员大伙,具体由我来领着干,怎样?”
石清慢慢抬起头,看一眼根生,又扭身透过窗户看了下外面,然后说,“根生啊,能看得出,你是想真干,我打心眼里高兴啊。眼下呢,有一个问题我们必须面对,咱村这块石材,早就让人盯上了。那一天,我和石怀财也是为了这事争执不下,他要把这石材卖给一个开发商。你说说,这样做,能起啥作用?就是卖得几个钱,经过一级一级的层层剥皮克扣,再行吃喝完事,轮到咱村剩不了几个子,啥也做不成,这不是踢达黑石村的光景吗?而让别人来开采,糟踏的是咱的环境,扰乱的是民生,黑石村老百姓,一点点好处也不会得到。正是让个别人吃了回扣,捞了好处。他们啊,这是等于挖咱黑石村人的祖坟啊,你说不是吗?”
石清说着这话,也有些激动,又引起一顿咳嗽。根生听石清这样分析,心里更加明朗,尤其是对石怀财这样做的背后目的,他深信不疑。这更激起了他对石怀财行为的深恶痛绝。
根生用勿允置疑的口吻说,“他这个恶劣的村长,什么事也能做得出,但他绝对不会得逞,从此后,损害黑石村利益的事,和只为他自己讨好处的事,他就别想了,我就不信他能欺压黑石村人一辈子,看我怎么治他。”
根生气呼呼地说完这话,直起身站到地上,又来回转了两步,回头说,“我明天就开始挖石头,看他能怎么样!”
石清说,“你要知道,要开采石材,那得经过上级批准,办理相关手续啊。”
根生故意说,“谁不知道这黑石头是咱村的,挖咱自己村里的石头,还要别人批准?”
石清笑了,说,“是呀,如果是办厂子,成规模的开采,那必须得经过上级有关部门批准,得到许可才行呀。”
根生也笑了,他说,“这我是知道的,我只是有意这样做,让别人看看,我们黑石村人要自己开采石材啦,不能由着个别人胡来,就把这黑宝贝随便卖了去。呵呵呵。”
俩人笑了一回,石清让根生再坐到炕上来,石清的表情也严峻起来,他不无忧虑地对根生说,“你还是不清楚这里面的名堂,石怀财他之所以胆大妄为,是因为他与县乡的个别领导勾结在一起了。听说是有个南方投资商,想出高价钱买这片石材,而他们打着兴办乡镇企业的名义,暗行做着权钱交易的勾当。这事啊,必须得有效加以制止。只有争到了石材的开采权,我们才算过了这关键的坎,接下来的事情,咱慢慢想办法做。
听了石清这样一番话,根生才算真正进入到情况里。他不禁惊叹,石怀财有这么大能量?县乡领导竟敢这么干?同时他也疑惑,也许这只是误传,也许是石怀财故意夸口的,县乡领导怎么能看上咱小小黑石村的这点东西?
根生看着石清的眼睛,说,“这是真的?要是这样,这事情就闹大了,但不管如何,咱黑石村的石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