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桌子乱颤,菜汤都溢了出来。马老头儿和大儿子已吓得额头冒汗。
此时岂是向告密者发火的时候?应该马上掌握敌情,判断如何应对。见铁成哥直向马家父子用劲,王清忙问:“水深水浅(人多人少)?”
焦燕燕忙道:“水要没腰(快要包围)了。”
王清不再犹豫:“大当家,时间来不及,快滑!”
崽子们已经开始慌张,见翻垛的已经下令,一起放下碗筷,向院内冲去,忽听身后枪声响起,回头一看,马老头儿和他大儿子已经倒在血泊之中。铁成哥拉开枪栓,查看一眼子弹,冲向马老头儿家人的房间,接着传出一阵枪响。
原来,铁成哥等人刚一进来,马老头儿就让儿子安排所有家人,都躲到老伴儿屋内,不想省了铁成哥的事,两支手枪一同开火,除了去给区中队送信的小儿子和姑爷之外,十口人无一幸免,都倒在了铁成哥的枪口之下。
土匪们在大门口停了一停,等铁成哥出来,焦燕燕说:“只有西北好像没跳子(兵)。”
“就朝西北滑。”铁成哥言罢,率先冲去。
且说奔来的这支队伍,正是驻守在梨树沟附近的一个区中队,共有二十多人,得到马家小儿子和姑爷的报告,分成三组,从东c南和北三个方向,火速奔来,如同三把利刃,直向村子插去。
为不引起铁成哥怀疑,马家小儿子和姑爷特意绕路村子以西才向家里走去,不想正和铁成哥走了个对面。焦燕燕眼尖识人,老远就认出了二人身份。二人也看到了这伙土匪,急忙转头向南行走。
“妈的,老子非亲自抹了你们榔头不可!”铁成哥一声怒骂,打马追去。二人见事不好,拼命奔逃,却不是快马的对手,须臾间便追上了。铁成哥一挥手,先是两枪钉在二人腿上;见他二人翻身倒地,不能再跑了,才奔至近处,翻下马来,个人脸上踏了一脚,腰后解下短刀,一手按住一人,另手一用力,一颗人头便切了下来,一甩手,“嗖——”远远扔出去;再按住一人,另手一用力,一颗也人头被切下来,一甩手,“嗖——”远远扔了出去
如此杀人,竟如在大田里拔萝卜一般。
铁成哥要亲自“抹人榔头”,其他人自是不好前往争功,都勒住坐骑观看。铁成哥平时很少亲自杀人,总摆出一副善面,如今连遇凶险,不由撕开伪装,显出狠辣来。众人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的狠辣,不由一股凉风透过脊背,有人已经打起了冷战。焦燕燕也是微微一怔,暗道:原来老公的狠毒与自己相比,竟是有过之无不及。
突然,村口传来枪声,区中队已经发现目标,三伙人马汇集一处,齐向土匪们冲来。铁成哥并未着急,区中队都是步行,而他们都有坐骑,勒转马头向区中队们挥挥手,“哈哈哈”大笑一阵,这才打马而去。
奔出不足数里,已经远远甩开了区中队。
铁成哥勒住马头,问王清:“我们下步该怎么走?”
王清已经想好了:“gid的武装发展太快,我们再想占山为王,恐怕不可能了,只有再投国民党。”
“他妈的,我们已经没有资本了,此时投靠国民党,岂不要寄人篱下?”铁成哥不是骂王清,也不是骂自己。他也不知骂谁,反正骂一句觉得心情好多了。“gid的势力虽然发展很快,但目前还在发展中。我觉得我们应该再拼一把,找地方住下,聚敛钱财,招兵买马,然后再投靠国民党,也好有个讨价还价的资本。”
王清寻思一会儿,觉得可以一试,道:“只是,我们去哪里呢?”
“灵神庙不有我们的点吗?”铁成哥征求王清的意见。王清微微叹息说:“梨树沟如此,灵神庙未必好得哪儿去。试试吧。”
言罢,众匪徒向灵神庙开去。
灵神庙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