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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不舍地跟出候车大厅。她想说道别的话,可她说不出来。

    这之后娥子心里的惦念更强烈了,她时时的盼着那大哥哥能再来。大约四五天,那大哥哥果然又一次来火车站,娥子老远就看见了,惊喜地向他跑过来,拉住他的手,亲切地吭哧着叫哥哥。他笑了“小地弟,你还记得我?”

    娥子高兴地说:“记记得哥。”

    大哥哥又问:“小地弟,你咋来了这儿?没家吗?”

    娥子吭哧着说不出话。大哥哥不再问,又带她去买吃的。临走照样给她零钱。

    那大哥哥常出差,娥子也三天两头能遇见他。他每次都给娥子买吃的和给些零钱。一来二去,娥子对他产生了深深的依恋。娥子说话费劲,可心眼儿可不缺。她很想让大哥哥领她走,可她不敢说。一次娥子大胆地跟踪了大哥哥,一直看他进了一家叫做红星农具厂的院子。娥子乍着胆去和门卫老头儿了解情况,虽然她话说不全,但用小半天功夫还是知道了大哥哥的底细。

    原来那大哥哥叫陆玉生,心地善良,为人正派,做事儿公平,尤其头脑聪明。大学毕业分在市农机厂工作,干了一年多就辞职走上创业之路。办了这家农具厂。开工才半年多,经济效益就很可观了。厂子初创,为了节省,他连供销人员也不雇,一些销售业务都自己跑。所以娥子得以常遇见他。

    娥子知道情况更高兴了,原来大哥哥是个大老板呀?她想让玉生收养的念头更重了,可她还是不敢说。只是白天想想,夜里做美梦罢了。其实玉生也挺喜欢她这个“小地弟”,也有收养她的想法。可顾虑这孩子是个有家有父母的,如果领回去会惹麻烦。就也不提。

    冬天来了,候车厅暖气不热,室内挺冷。娥子穿的单薄,冻得受不了。那次玉生出差回来,一出检票口就见娥子袖着手等在一旁,他笑着上前说:“小地弟,又在等我?”

    娥子眼里充满渴望,说:“是,哥冷。”

    玉生很心酸,想了想,一时没别的办法,就把自己的大衣脱下给她披上。说:“小地弟,大衣送给你,别让人抢去。”

    娥子感激地点点头。玉生又给她买了些吃食和给了些钱才走。她跟出候车大厅老远,费力地说:“哥,来”

    可怜的娥子,到这时她还不敢说藏在心间的话!天大冷了,她适应不了北方的气候,患了重感冒。头昏脑胀的,走道儿打晃。偏赶上临近春节,候车大厅加强治安,闲杂人不许入内。这可苦了她,白天还好,可借地方暖身子,可到了晚间就没地方去。她只好在候车厅门外过夜。这一冻她的病更重了。那天早上她爬不起来了,坚强的她哭了,觉得自己要死了。

    可昏迷中她心底还有一线希望,盼着她的那位大哥哥玉生能够出现。人们看她太可怜,不时有人给她扔些食物和瓶装水。她每天都坚持吃喝一点儿。

    到了第四天早上,她已神智不清,水米难进。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是她的命不该绝,偏这个时候,他的大哥哥玉生来了。

    玉生临进候车厅,见她从冰凉的水泥地上躺着,身上盖着自己给的大衣。吃惊地说:“你咋从这儿躺着?会冻坏的!”

    见到大哥哥,娥子来了精神,竟挣扎着坐起来,嘴张合半天,发出赢弱的两个字:“哥等”

    玉生见她异样,关切地摸摸她的额头,感觉很烫,“哎哟”一声说:“小地弟,你病的好重!”

    娥子渴求地看着他,又微声说:“哥,病。”

    玉生眼睛湿了,问:“小地弟,你愿意跟我走吗?”

    娥子挺兴奋:“跟c跟哥。”

    玉生说:“你站起来,哥带你去医院。”

    娥子挣扎着,可她站不起来。玉生忙抻手搀她。一股臊臭味扑鼻,她身下几片纸壳全是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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