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各上了多少?在你手里吧?”
“礼最大的是高宏泽,他给了一万元,其余刘启圣等人都是一千元。”
“高宏泽掏这么多!”大发不由吃惊,平阳石化真有钱呐!也可看出他和自己交往深,关系自然是很近的。“一共是一万四吧?拿来给我。”
“别惦记了,这钱姑奶奶留了。”
“秀丽,这可不行!你的讲理性,这是企业间往来,都要要随回去的。钱快给我!”
“就不给!你能咋的?跟你这些年也该我得点儿了。”
大发没办法,只好退一步:“秀丽,那你给我四千,我一天事儿多,兜儿里没钱不行。”
“滚滚!少磨牙。说不给一分也不给!”秀丽说着转身去做别的。
这贪婪狠心的女人!大发愣了会儿,也只好作罢。
大发到班上时,一些先到的工人已开始在厂院里刨地了,挖铁平院活儿还没完。机加车间大门都打开着,也有人提早往外挪机床。办公楼里人骤然增多,这主要是原来厂技术人员回来了大部分,恢复了设计室。
早八点刚过,南河区税务局来了两名同志,一男一女。秦立娟给带进厂长室。寒喧几句,税务女同志说:“廖厂长,我们是来征收土地使用税的,按税务文件,一年每平米四元。你厂总面积六十七万四千二百平米,今年的使用税是二百六十八万元。望厂长支持我们的工作。”
“啊,这么多!”大发吓了一跳,想了想问:“土地使用税不与营业税同步吗?我们昨天才开工,土地使用还没效益呀?”
“这个,我们的规定是先交的。”税务女同志说。
“这规定有毛病!如果企业中途黄了你们给退使用税吗?”大发又问
“不退。廖厂长,我们是分片包干的,收税和我们工资挂勾,请别让我们为难。”税务男同志说。
“这就不讲理了!”大发说,“还有,你们每平米按四元收的根据是什么?这不是市郊吗?我买断北企花的是三类地价,这回咋按一类纳税了?”
正在这时,楼外汽车响,有辆轿车和一辆面包车进院儿。秦立娟说:“厂长,你去接客人,我先和税务同志谈。”
秦立娟带税务同志去财务室,大发却坐着不动。他怕因失忆闹出尴尬。片刻,未蒙带一位中等个儿c黑脸儿c五十来岁的人进来。他看见大发拍下手说:“哎呀!今天可把你堵着了,几个月来你躲猫猫!”
未蒙说:“厂长,你和胡主任谈。工商客人在厂办呢,是来收个体协会等费用的,我去和他们谈。”
他就是来过的市委办公室主任胡天成吧?大发想着,赶忙让座沏茶。“廖大发,行啊你!先是躲着不见,之后悄悄开工玩儿派性!”胡天成烧燎大发说。
大发一愣,十分不懈,忙问:“我玩儿派性?没有啊?”
胡天成眼瞪起来:“少装!北企这么大企业开业,该请四面八方的客人。你不搞五湖四海也就罢了,屁股为啥坐‘实’了?偏请了刘秃子c高油葫芦他们!”
大发笑笑:“您误会了,北企是低调开业,谁也没请。刘启圣他们是自己来的。”
“谎话,你不请他们怎么知道?”
大发手指指隔壁,“刘启圣外甥女在这儿做现金员,他当然知道北企的事情。”
胡天成指责:“这不明了吗?你和‘实’的勾搭!”
“看您说的,企业用人,合适就用!你推荐的我也会安排。”
胡天成说:“绕!你不独善其身,你在北企也呆到头了!你给我听好,市委这头对北企转制意见大了!这么大企业三千万元就卖了?问题已摆上桌面,你现在就别干了,牌子快给我摘掉!”
大发吃了一惊,脑子转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