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人。没想到他又在街上找你报复!”
嗬!这人说话倒敞亮,直来直去。大发倒没有反感。灵机一动说:“我知道巩二和你这层关系,所以第一回不得不报案之后,我就没去追究。第二回不去录口供,也是不想把事儿弄大。”
其实大发是担心巩二没完没了,影响他创业才没追究。李天然说:“仗义!可这回他在街头闹事影响太大,必须听听你的态度。”
“这事儿你们就依法办吧,我没意见。”眼下大发只想省心。
“好吧,等他腿好了再说。”李天然说完了又问:“大发你站‘实的’还是‘虚的’?”
“啥实的虚的?”大发装傻。
“就是你跟市委还是跟市政aa府?”
“你说这个呀?”大发说:“我反对闹派,我谁都不跟!北企是个破大家,还欠着一c六五亿元!能否活过来还不一定,你们就别逼了。让我把北企搞起来,这对谁都好。”
“也是。不过你还是离‘务实’远点好。那群东西好像和市委有仇,啥事都乱扒瞎顶!有这群人在平阳不得安生廖大发,话我可说了,和他们不许接触!不许联系!”李天然起身,“大发,以后一定多多靠拢市委,市政aa府要求干的事情要看市委什么态度。听懂了吗?你要有违背,我们可要收拾你!有事儿找我。走,看看小胡材料搞完没有。”
小胡的材料已经搞完了。大发和程志民等人送走李天然。
大发送李天然回来低着头走。他觉得后背冒凉风,想:平阳是个什么地方啊?派性竟然还严重存在着。当然,派性这东西在各地的人群中多多少少都有一点儿,可平阳真奇了怪了,竟大明其白大行其道!
回到办公室,未蒙说:“发兄你行啊!一个人对付八个,还把巩二立打折了腿!”
程志民说:“国营时前任厂长怕他,我当厂长也不敢出头,让他白领两年多工资。这回他栽了,李天然出面估计他也不敢闹了。”
未蒙说:“不一定,那是个混蛋c滚刀肉!”
“小秦,坐坐。”程志民正补画联机图纸,见秦立娟进屋,连忙住手招呼。
“你倒认真呀!你真想给廖大发干了?”秦立娟说着坐在屋里长沙发上。
“我不在这里能去哪儿?五十来岁人了,外面工作不好找。你呢?去钢厂啥时走?”
之前秦立娟已联系妥去平阳钢厂劳服公司任会计。听程志民问,就说:“再看几天吧,北企要双薪制实行得住,我走就傻了!”
“是,工资多一千块钱呢!我观廖大发脑子里有东西,说不定他真能把北企鼓捣起来”
秦立娟“唉”一声说:“这回咱能干了,倒是给他私人,我心里不得劲儿”
“是啊,这种心结我也有。可是多数企业早这样了,咱只有适应了。”程志民说着问:“你来有别的事吧?”
“是,廖大发那天和我说,那两千五百万元贷款他先不交厂了,留在手里做企业后备金”秦立娟详细说了大发的意思,之后说:“我觉得这是严重违法财经纪律的,事关重大,我想该向市经委汇报”
程志民想想说:“先别汇报,现在北企是私营企业了,财务管理是该宽松些。我想后几个月他会把手里的贷款投入北企的。你要汇报,他创业刚开个头你们就闹僵了。”
“好吧,那我就等他一段时间”
下午,大发早走了会儿。他打三轮车去老宅看母亲。他原打算找人给从中说和一下,可他日夜的思念等不得了。尽管他对母亲的印象还是早年的,而且因为错觉c幻觉之说他又不能确定那印象是否准确。
大发老家在铁西康福小区。他离家老远就下了车。他要走走,这里该是他很熟悉的街区,他希望头脑进一步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