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儿,我是说你们救了我。”
老头问:“我们咋个救你?”
大发说:“这还不明白?这个厂我买后悔了,我想退正没理由。你们不守信用,违反约定,提前闹着要债,正好给我个台阶儿。走吧,一起跟我到市政aa府帮我退厂吧?”
债主们闹愣了,老头说:“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听说你们有钱了,先给岂不更好”
其它债主也乱哄哄地说话,都说不是要搅黄北企的意思。
大发说:“你们可别打退堂鼓!我拖了三个多月不开工,正是要找退厂的机会。你们的债又没人管了。走,跟我去市政aa府”
债主有人说“廖厂长,你别灰心”
这时那群提锹扛镐的膀汉冲进了办公楼,厂办的门被“啪”地踢开,这群人拿着工具涌入,一个黑大个子冲债主们喊道:“是你们要搅黄北企吧?我们没了饭碗你们也别想好,兄弟们,揍他个球的!”
后边也有人喊:“对,揍他个稀扁溜薄,打呀!”
这群民工把债主们围了半边,舞锹举镐就要动手。债主们被吓住了,边上的债主从没围的一面开溜。这一溜就是连锁反应,呼啦啦都抱着脑袋逃出了办公室。这群民工依计从后面喊嚷跟进。债主们跑得快,多是向北企大门跑去。有几个去楼前发动汽车。等民工快要冲来时,三辆卡车也开跑了。民工们偷笑,一直把债主逼出北企院儿。
秀丽来外面向民工致谢,给了工资打发他们走了。
此时,厂办里几个人唠上了。等民工一出屋,靠正中窗前办公桌旁坐的程志民急切地问:“老板你要退厂子?”
大发笑:“哪能呢!我是胡弄债主呐。”
未蒙笑着打趣儿:“老程你真老实,不知道老板的外号叫廖鬼子吗?”
“老板是鬼!”西南角桌旁坐的秦立娟正打着毛衣,这时她收了针说:“这群讨债鬼咱五六天撵不走,老板来也就十分钟就给打发了。”
大发松了口气,他很自然地进入了北企。他仔细看看那三位,感觉都是陌生的。
未蒙说:“老板兄你心可真大!把厂子一扔就是三个多月。”
“我在抚平病了,住了一个多月医院。”大发说
“你病了?什么病?”程志民问。
“他是乱从小摊儿上吃东西中毒了。”秀丽进门给遮掩说。又冲大发,“没事儿我回去了,你们唠。”
秀丽转身出屋,未蒙说:“嫂子,咱多日不见,快回来和老弟说说话。”
秀丽不理未蒙,头也不回的走了。她有种轻松释然的感觉,你廖大发只要被厂子拴住就好,管你创业成不成呢!等老娘跟你离了婚,你再被这个老大难债务企业拖住半年一载,事儿就成了!那时失巨款的事儿就不会关联自己已经到手的钱和家产了。在市区入口等车时,秀丽给心上人冉红奎打了汇报电话。冉说立马开车来接她。
此刻厂办里话题深入了。程志民说:“老板,厂子该尽快开工,要不生产联机会错过销售季节的。”
“是,厂子这几天就开工。”大发看着程志民,他一张黄脸上特点是眉毛重,鼻子挺,嘴唇厚。一副挺憨厚的面庞。
“快开工就好。”程志民说,“我都替你急,我搞了个联机生产方案,等会儿拿给你。”
“我的招工用人方案和规章制度什么的也搞出来了。”未蒙说。
“好好!等会儿咱研究一下。”大发问:“车间钥匙在那儿?我去车间检查一下设备。”
未蒙从桌抽屉拿出一大嘟噜钥匙,过来递给大发说:“车间大门老沉了,用不用兄弟帮着开门?”
“不用,你以为我是吃稀饭的?”大发接过那嘟噜钥匙,“嗬!好沉,有二三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