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一样罢,那样,你让我面子往哪放”
他略微蹙了眉,殷红的唇角抿紧了些,停顿了一会微微倾身,很快又分开。
这场大婚他显得心事重重,隐隐烦躁与排斥,爱锦也看出来了,什么都没有说,硬是弯了弯唇。
新婚之夜那晚,他在屋里掌灯翻阅起古书。
心知他根本无意与她行夫妻间的鱼水之欢,爱锦只勾唇笑了笑,就指着放了被褥的木柜道:“你要是不愿跟我睡一张床,也可以打地铺。”
他道了声谢,又继续翻起了书页。
爱锦这次干脆也不笑了,颓然坐在床榻上盯了他好半天,半响移开美眸道:“你就那么爱那个叫佛娆的吗?”
他们都在一起半年了,平日里明明他一声都没提过那人的名字。
感情理当早淡了才对。
她不明白。
他翻书的动作微顿,想了想:“谈不上爱得多深罢,只是可以确定,除她以外,不会再对别人有这种感情。”
似乎没想到他会回答,爱锦愣了一愣,而后给他倒了杯茶的间隙,又脑抽了似的问道:“我们既然是一个人,那她是不是跟我很像?
类似双生子那种如出一辙的性格”
提及那人,他放下书,眸子里染上了点笑意:“不一样,她做事素来毛毛躁躁,女孩子家方面她不会像你一样做吃食,也不爱女红。
若真要说她一个优点我也撒不出谎说起来,你虽是她另一半元神,但两人还真是没有半点相像的地方。”
爱锦听了好一会,手捧着茶杯,美眸有些讷,低声艳羡道:“她很幸福。”好像,比她幸福得多,身边也有那么多人陪伴。
而她
而她从来只有一个人。
本兮迦微愣,一双清冷的眸子萦绕上迷离,有些失神道:“不,她一点也不幸福。”
他听说。
时至今日,她总闷声不响就是一整日。
他听说。
她当初赶走了天界御医们,日日都在闭关,修为却半点没再长进。
他听说。
她越来越沉默了。
他想,失去了第一个孩子的她一点都不幸福。
不是没有想过和她相见。
不是没有在入夜后,偷偷进她殿里看过她,却终归只言片语没留下就又匆匆下界。
五更天的时候,爱锦已经在床榻上入睡了。
案桌上烛火摇曳。
本兮迦揉了揉额角,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的错觉,他突然听到了丁点声响,微怔了一下,没由来地觉得那人是佛娆。
大概是受够了失望,他并没有抱有多大的期望。
然而,推开门后,他真的看到了佛娆。
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欣喜若狂是什么感觉,仿佛一个人身处在看不到边际的黑暗里,终于出现了一道亮光。
她还是来了。
并不是再也不想见到他。
入夜里寒风瑟瑟,她身上的佛裙显得有些单薄了,听到脚步声,她抬起晦涩的美眸,嘴张了张,又狠狠抿紧。
最后,她对他说的第一句就是:“我祝你早点死。”
那一刻,不知道是什么促使,他突然想知道她对自己的态度,于是他故意冷淡道:“今日我大婚,你来是干什么。”
他想,如果她说一句是不想他娶别人,那他就带她西极,哪怕是找尽六界其他方法,他也一定找到让她元神回归的法子。
他再也不离开她身边。
可她没有说。
听到他的话后,她的美眸微沉,抿紧殷红的嘴角,硬是站在那里没有动弹。
也许是预料到了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