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你们是为三里寨缪家的案子来的。”
“不错。”
“不知道烟翠和缪家的案子有啥关系?”
“老人家,烟翠的儿子大鹏是不是在智觉当和尚?”
“可不是吗!他在智觉寺出家当了和尚,法号叫静悟。”
“我们听说这个静悟曾经和张翠珍相好过。”
“可不是吗!”
“请您跟我们说说。”
“走,我们到地头坐下来谈。”
看情形,老人的话还比较长。
老人领着大家走过一座小石桥,小石桥的东边有一块山地——是一块长着杂草和灌木的荒地,老人今天的任务就是把这块不到一亩大的荒地犁出来。
老人放下犁头,将老水牛拴在一刻灌木的树干上,然后找了一块比较清爽的地方坐了下来。
毛书记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支递给老人家。
老人摆摆手,说自己有哮喘病,一到春天就发的厉害,香烟是不能碰的。
毛书记将香烟重新放回烟盒。
“那翠珍和大鹏从小在一起长大,长大后又在一起读书,在乡亲们的眼里,他们俩整天秤不离砣,砣不离秤,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两个孩子感情很好,如果双方的父母都同意的话,那就是天造一双,地造一对。虽然那大鹏长大后心性大变,但在翠珍的面前温顺的像一只小绵羊。两个人还私定了终身。”
大爷的话印证了甄先生的说法。
“私定了终身?”
“可不是吗?可后来,滕老蔫把翠珍许配给了缪书记的儿子缪志文。”
“这是为什么?”
“翠珍他爹滕老蔫看不上大鹏,平时总是想方设法将两个人分开,书读到小学毕业,就让翠珍在家了。那翠珍就偷偷摸摸地跟大鹏来往。”
“总应该有一些具体的原因吧?”
“大鹏他爹死的比较早,烟翠精神上受了不小的刺激,落下了病根,只要一发病就疯疯癫癫的。滕老蔫能把女儿嫁到这样的人家吗?”
“静悟的父亲是什么时候死的呢?”
“是大鹏七八岁的时候,过去,大帮家的日子还是很好过的,大帮家的成分是富农,老祖宗留下了一点底子,可大帮死了以后,情形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大爷,田大帮是怎么死的呢?”
“这——”老人家的舌头第一次打结。
“大爷,请您把知道的跟我们说说。”
“你们是不是听说了什么?”老人反问道。
“石鼓的乡亲们是不是有什么说法呢?”
“这种事情,可——不能乱说,要不——这样吧!我给你们指一个人,你们去问问他,但千万不要提到我。”
“这个人谁?”
“石金贵,他是烟翠的邻居,他们夫妻俩过去和田大帮的关系很好,过去,石金贵在石矿采石头,家里面日子过得苦,孩子又多,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大帮帮助他不少,两个人经常在一起喝酒,无话不谈。乡亲们有啥子说法,大都是从他们两口子的嘴里扣出来的。你们去找他们两口子,兴许能了解到一点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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