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硬生生地咽了下去,换成了这样一句话。
简方知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也不在意,笑了笑说道,“我觉得没什么,要是换个不认识的陌生人我多半也会这样做,就当他是个没关系的人好了。”说完他又自嘲地笑了笑,“其实,原本就是没有关系的人。”
“那你是真的想帮他,还是觉得,不帮不好呢?”很多时候,我们帮助一个人,并不是我们想要帮助他,而是碍于情面,碍于环境和道德加在我们身上的枷锁,不得不帮。但其实,真要算起来,有几个人有这样的善良和责任心呢?易西辞不喜欢简方知也这样,他这一生吃了太多的苦,能够让他随心所欲一点儿,就随心所欲一点儿吧。
简方知反倒笑了,“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会管别人怎么看,管别人怎么说。况且,以他现在的实力,他用得着管别人怎么说他吗?
易西辞也笑了。她怎么忘了,简方知原本就是一个无所顾忌的人啊,他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时候管过别人呢?
她抬头的样子可怜又可爱,简方知弯下腰来亲了一下她的眼皮,“我觉得,你那边说的话也有道理。”他们现在的生活安稳富足,那些仇恨啊什么的,反而没有那么重要了。“要是换成以前,我肯定还在耿耿于怀,还会冲上去幸灾乐祸一番。”但是现在,他已经无所谓了。他是真的放开了。
治愈伤痛的,是温情,是生活。只要生活足够好,那些曾经的仇恨和痛,终有一天会被日子填补的。
易西辞仰起头来,轻轻吻上了简方知的唇角。
自从易西辞换了工作,她就不再像之前那么频繁地出差了,不过去外地工作这些事情还是免不了。这天她下了飞机,先给简方知打了通电话,问他在哪里,知道他在家之后,就提着东西回去了。
易西辞也有些惊讶,简方知多忙的一个人啊,怎么会突然到了家里呢?不过她也没多想,老公没那么忙,她只有开心的份儿。
易西辞一打开家门,就闻到一阵菜香,看样子简董还算自觉,知道老婆累了,自发去厨房做饭。她把箱子一扔,走到厨房,果然,在一片烟雾缭绕当中看到了简董青松般的身影。易西辞走过去,抱住他,还在他脸颊边蹭了蹭,“好香啊。”
简方知侧头看了她一眼,也不顾她还没洗脸,亲了她一下,“先去洗澡,马上吃饭了。”
易西辞早就跟他说了晚上回来的,简方知不惊讶也没什么。她乖乖从简方知身边站起来,拖着一身疲倦,去了洗手间。
等她洗完澡,晚饭已经好了。易西辞帮忙把碗筷放到桌上,看着那一堆菜肴,有些惊讶,“你今天没去上班么?怎么做了这么多菜?”简方知在生活上从来都是一个能方便就方便的人,对吃的要求不高。要不是为了简了了和她,他自己都是随便凑合了。像这样不年不节的,做了这么多菜,在他们家,从来没有过。
“给你接风不好吗?”简方知夹了一个丝瓜酿丸子放进易西辞的碗里。她笑了两声,“你这么热情,我还以为我出去不是一周而是几年呢。”她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太对,“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瞎说!”简方知立刻不干了,“我辛辛苦苦做了这么多菜,你还冤枉我,白养你这么久了。”
易西辞捧着碗又笑开了,他们两个在桌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吃完饭又一起洗了碗,最家常的样子,却比什么都珍贵。易西辞絮絮叨叨地跟他说着这些天在外面的经历,说到客户,她笑道,“诶,你知道么?人家都知道我们家简董美名远扬呢。”
简方知微惊,什么时候易西辞的客户会认识他?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一样,易西辞解释道,“说跟你有过一面之缘,还说你长得很好看。人家说我可是金屋藏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