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张小六在自己云房中醒来,浑身无力,经脉仍是火辣辣的疼,欲要起身,却看见师傅和贞道士坐在一旁。看到张小六醒来,和贞道士忙道:“先不要动,这几天不要乱动,也不要运行内力,我已吩咐你庆生师兄这几天过来看护你。
”“谢谢师傅,我现在浑身无力,经脉又疼,那性悟大师怎么前一句还好好的,后一句就对我下毒手。”一想到当时难忍的疼痛,张小六心有余悸,一脸戚然,说话都带着哭声。“哈哈哈,下毒手?性悟大师若听到这句话,不知道要怎么想?他可是费了大力,用《易经筋》的功法,为你拓连经脉,你自己看看是不是经脉宽畅了不少?”“那,那要多谢性悟大师,只是也不告诉我一声,也太疼了,”张小六也有些不好意思,咧嘴笑了。
“哈哈哈,《易经筋》乃是普度禅院最艰深奥妙的功法,除了方丈和少数几位长老,其余僧众都不得练,若非性武大师相授,性悟大师恐怕也难以入门。这叫种善因得善果。只是他这番相助,恐怕要花费数年才能恢复功力,日后有机会总得多谢性悟大师。你好好休息,养好了便带你回总宗。”又吩咐一番,和贞道士便离了云房。
远在北原域西北的荒原上,一座大山,山尖像是被人生生劈去,峰性悟大师什么来着?”和贞道士替张小六诊完脉,道:“经脉确已与常人无异,既然伤好了,收拾一下,明天咱们就启程回总宗。”
张小六送走师傅,忙不迭开始收拾。张小六从小生活在道观,身无长物,也没什么收拾,最值钱的也只是一把粗劣的铁剑,还是央求师兄们好几年,又攒了不少废铜烂铁,才帮忙下山找铁匠打的。想想以后在总宗,宝剑总有配备,便一咬牙,叫来了平素要好的几位师兄:“这宝剑送给庆生师兄,这被褥送给路腾师兄,刚洗的呢;还有燕山师兄和则安师兄你们过来”,把他们拉到一旁附耳细语,原来是交代后山一带哪有鸟窝哪有野山芋哪有山药。众师兄皆忍俊不禁。
第二天,张小六背着行囊,别着一把小木剑便和师傅上路,相熟的众师兄弟站在门口送别:“长老,小六师弟,慢走啊。”“小六以后成了大侠记得回来瞧瞧我们啊。哈哈哈。”......张小六惜别了众师兄弟,和和贞道士下了山。
翻过山头,张小六已望不见从小生活的道观,摸着腰间师兄送的小木剑,不由得有些伤感。和贞道士似乎感受到小六的心思,笑道:“刚才不知道谁要成为大侠,现在就要哭鼻子了吗?”看着张小六羞赧的神色,和贞道士有心冲淡张小六的离别之情,又说:“往日为师没有传授你武功,只让你练入门的《玄阳剑法》,现在你经脉尽复,今日便传你一套步法《腾云步》。”
这《腾云步》乃玄阳教正宗身法,在江湖上也是颇有名气,和《玄阳剑法》都是玄阳教的基础功法,教中不少先天的高手对敌时仍不时用到,乃是稳重守成的不二之选。和贞道士将这《腾云步》的后天阶段口诀说与张小六,张小六自小聪明,不多时便把《腾云步》背下,跃跃欲试。和贞道士见他背熟,道:“为师现在就给你演示一遍”说罢,便一手抓着张小六,一边踏出了《腾云步》,一步便有数十丈。
张小六只觉得山道两边的树木向后飞掠,真有腾云驾雾之感,又想欢呼,又怕师傅怪自己轻浮,只得憋着欢呼,老老实实观看师傅步法,与口诀对照。张小六悟性也好,几遍便将《腾云步》要领记住。和贞道士便放下张小六,让其在前试练步法,和贞道士在后慢慢跟随,不知不觉日头已偏西。
师徒二人坐在路边石头上歇息,和贞道士看着狼吞虎咽着干粮的张小六,说道:“《腾云步》你是学过瘾了,可是你这么赶路,晚上我们就得睡在野外了,吃完我带你走吧。”刚等张小六咽下最后一口,和贞道士一把抓起张小六,往前赶路,一步跨出去近百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