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缩,难有作为,结果是我看走眼了,终日打雁反被雁啄瞎了,没看出你的心比虎狼还狠。”
“婆婆,人生得过且过,凡事别太计较,有你一口饭吃就吃,有你一口茶喝就喝,你看老太君过得多舒坦,带着娘家小辈游山玩水去,乐不思蜀的都不想回府了。”老人家玩得开心就好,何必管太多闲事。
原本看孙媳妇不顺眼、想塞两个房里人给孙儿的老太君,在丫头被孙儿退回时,她还发了好大的火,让小夫妻跪了一夜,可是一见两人相视一笑,相互扶持的浓烈情意,她忽然懒了,心生倦意。
何苦呢?为了一时的固执坏了祖孙情真的值得吗?她没得到孙儿感激的笑脸,反而将他推得更远。
于是她放下了,人也想开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管得太多倒是招人嫌,还不如和小辈们多亲近亲近。
子嗣不旺,除了老二家有个女儿外,再无孩子的童声笑语,想含饴弄曾孙的老太君就让娘家人送几个小姑娘、小子来相陪,她也好过过干瘾。
这些孩子一来也就热闹了,半大不小的少年少女静不下来,一心想往外跑,有点返老还童的老太君在小辈的起哄下买了一艘船,带着一群孩子到南方玩去了。
这一去三、四个月未归,还真是玩翻了,写了封信回来说要继续玩,叫府里捎带银子过去,他们钱花完了。
“不要拿我跟老太君比,她的儿子是辅国公,我的儿子是什么?一个五品小官算什么东西!”和京卫指挥使一比真是上不了台面。
“婆婆得去问吏部了,为何小叔子一直升不了官。”皇上近臣不好吗?多少人求都求不到,能直接面见皇上。
人心不足蛇吞象,没有比较之前样样都好,一有对比便有不满,想要的更多,不甘心更深。
一说到吏部,万氏想到他曾任吏部主事的兄长,顿时眼中的恨意更盛。“我都承认我输了不行吗?你还要我怎样,难道要我跪下来求你才肯高抬贵手放过……”
“婆婆,我真不晓得你在说什么,没头没脑地我听得一头雾水。”她是真迷糊了。
“呵!你还装是不是?你敢说让四人打断你舅舅双腿的人不是你,你没把他往乞丐窝一扔任他自生自灭?”万氏越说越气愤,痒症治好了仍留下丑陋疤痕的脸十分狰狞。
看万氏神色不对劲的走近,桑儿带着的四名丫头米粒、圈儿、采菊、折稻赶紧上前,世子夫人可不是一个人,一点差错也不能有。
宁知秋了悟的“嗯”了一声。“真不是我干的呀!婆婆,府外的事不归我管,这事你得问世子。”
是华胜衣做的。
宁知秋一口一个婆婆,她从不喊万氏母亲,在她心中只有周氏及已逝的婆母乔氏才是娘亲,万氏的为人不值得她喊娘。
“我不管你们夫妻谁下的狠手,都是狼狈为奸,我怕了,不跟你们相争,此事到此为止,你们不许再对我的娘家人下手。”万氏愤怒的指责,两眼红得像要吸干人血。
宁知秋一笑,很轻很轻,如一滴水滴入池面,轻轻的漾开涟漪。“真的不争吗?何必言不由衷。”
万氏目光一闪,藏不住的恶意如波涛巨浪,拍打着极度不甘的心。“你怕我吗?始终把我当个威胁。”
有她在,宁知秋休想事事如意,她会时时躲在暗处,像只毒蝎子似的出其不意地扎上一下,要不了她的命也要她疼。
面带怜悯的宁知秋扬唇一笑,“知道人生有哪八苦吗?”
“什么意思?”她防备地瞳仁一缩。
“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你自个儿数数占了几样。”她的心已经病了,沉痾难癒。
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求不得、放不下……万氏忽地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