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特别眉人,似乎百花在她身后齐放。
“不过什么?”
“只要能挨过一百大板而不死的人,此事就算揭过,再也不提,哪个皮厚的人尽管来试试,执刑的是世子爷手下的兵爷,他们膀粗有力,打起人来很轻松……”
在场众人闻言倒抽了口气,感觉股颤,被打一百大板还能活吗?早早见阎王去了。
“世子夫人,有罚有没有赏。”光罚不赏叫人不服。
“有,管事人选由你们自己选,你们做错事由他来罚,不必经我手,每半年考核一次,哪一处做得好,前三名分别获得十两、五两、二两的奖励金,也是你们自己选,但是不能投给自己的管事,而是从其他管事里选,所得的银子由获选的那处人共有,你们可以置办酒席或均分。”
“这么好?”有油水可捞还能分银子。
自家种的菜也能拿来卖吗?有人小声的问身边的人,不意被宁知秋听见,她笑笑地看着大家。
“自家养的猪、种的菜,什么花花果果的,只要不比外面卖的差,还能固定供货,都可以直接找管事谈,府里下人家里的东西优先采购。”下人手边有银子就不易被人收买,更能凝聚向心力。
“哗”的一声,大伙纷纷交头接耳的讨论起来,难以置信又面露喜色,无形中心已先偏向世子夫人这一边。
其实宁知秋很狡猾,采的是攻心为上的招式,底下的人想要什么就给什么,她只须管好几个带头的管事,由他们去安排下头的人事,她只管坐享其成,有人犯错了就找管事来究责,谁叫他没管好。
懒人有懒招,她采分工合作法的确让自己很轻松,看似她吃亏,事实上是占便宜。
树大有枯枝,府邸大了有蠹虫,一个敢贪的奴才不只贪个十两、八两,一匹二十两的杭绸就敢报三十两、五十两,从中赚取差价,国公府上下连主子在内近三百人,一季两套衣服就要数百匹布料,这贪得可多了。
如此算来,辅国公府一年有上万两银子落在这些背主的奴才手上,这还不包括他们在外面收取好处,私下开铺子倒卖主子好多赚一笔,暗地里的肮脏勾当多不胜数。
宁知秋早算出大约的数,她留了一成左右的油水让人捞,皆大欢喜,这是主子允许的,何乐不为?
换算下来,实质损失还比被贪走的少了七、八千两,而宁知秋却赚足了名声和奴才们的感激,为她日后接掌辅国公府大权打下良好的基础,尊敬与敬畏并进。
也是从这时侯开始,府里的下人真要忙翻,在自个儿的差事上不敢有丝毫马虎外,还要督促有空闲的家人养鸡、养鸭、养牲畜,把能利用起来的空地全拿来种菜、栽花,拾篮鸡蛋也能卖给主家,小钱攒多了便变成大钱。
若干年后,在京城的高门大户中,唯有辅国公府的声名远播,他们的下人已不靠月银过活,一个人一年所赚的银子不比开铺子的掌拒差,个个买屋置产,成了小富户。
这当然是当初跟着世子夫人一起耕耘府务的下人才有的结果,因为后来的辅国公府根本很少向府外买人,光是家生子就在府中挤破头想占一席之地,哪有外人来抢饭碗的分。
其他人家想仿效却是东施效蟹,他们不像辅国公府主子人口较少,各家房头斗得厉害,谁也不服谁的抢着要肥差,没一个能与宁知秋的宽宏大度比肩,纷纷失败收场。
“世子夫人,你好厉害喔!你怎么能精准的算出府内一个月的用度,而且分毫不差的只保留一成利润让人去分,世子夫人,你真没有被神仙附身吗?你比男儿还强……”
两眼闪亮亮的桑儿一脸崇拜,她对她家主子越来越佩服得五体投地,只差没摆上香案,三牲素果的双手合掌一拜,她把宁知秋当成神人了,觉得她几乎无所不能,简单